科恩兄弟谈创作,拍电影就像回答问题

科恩兄弟谈创作,拍电影就像回答问题
Ethan Coen :“其实拍的时候你只要弄清楚感觉到底对不对就行了?它就是一种感觉,就像品尝一件美味。”
Joel Coen:“拍电影就像是回答问题,而这些问题通常都非常具体,比如说这个应该看上去是怎么样的,这个角色是不是应该穿这件衣服,应该是这样而不是那样?就像Ethan说的,这无关智力,就是你脑子里的感觉而已。”
科恩兄弟并不是双胞胎,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了3岁,但他们总是这么有默契。和他们合作过的人都说,从没见过他们争吵过。Ethan Cone说:“我们的工作方式很日本。我们最后总会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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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在指导《醉乡民谣》

有很多人把科恩的电影分析到骨髓。每当科恩有新的作品诞生的时候,你在网上就会发现很多刨根问底式解析的文章,比如很多人赞同《巴克芬顿》里的旅馆代表了地狱,整个电影代表了法西斯主义的天然诱饵。
对于这种情况,弟弟Ethan Coen 说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人们把镜头里的东西当做代码来解读,而且是非常具体的代码,也是很诡异的事情。我们拍电影时从来不会想到那些。那种细分的象征是不存在的。我们总是根据本能来创作。一个好的例子就是两个警察来找巴顿,我们只是想让他们代表当时的轴心世界权力。那对于我们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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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芬顿》剧照

科恩兄弟的第一部影片是《血迷宫》,为了筹集,资金他们敲了不少人的门。
“当时电影圈没有人会听我们的”,Joel Cone 说,“因为我们都还没做出过什么成绩。所以,我们向那些个人,小企业,企业家,一点一点的要钱,最终终于可以拍电影了。”他们总共花了75万英镑拍出了血迷宫。“因为大家都有份投资这部电影,所以所有人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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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迷宫》剧照

第一部电影为科恩兄弟订立了一个标准:他们决不会为钱是从,在创作时不用过分受其他人指指点点。
他们接下来的三部电影(抚养亚利桑那,米勒的十字路口和巴顿·芬克)都是由第一次赞助他们的那些人赞助的。对此,Joel Cone说:“如果人们真的想要我们的电影,他们会愿意付钱的,这里面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们的电影真的很便宜,所以他们也就不怎么会对我们做太多的要求。”,对这一点,Ethan Cone也十分赞同,“是的,是的,我们确实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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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及兄弟二人是怎么合作的,Joel Cone说:“我们一起修改剧本,一起在拍摄现场,一起剪辑。创作上并没有太多的争吵。能拍摄自己的剧本是相当幸运的事情。
心理上我们并不反对用别人的剧本,但可能比较困难,因为对我们来说一切都源于对故事的想象。整个过程会变得奇怪以及难以适应。到现在我们还没发现比我们自己的东西更吸引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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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的影片总是给人感觉人性都是疯狂或低能的,对此Joel Cone的解释是:“讲故事是一回事,对人性的定义是另一回事。二者不必有交集。但你说的对,我们的角色基本都令人不安,都是失败者或呆瓜。但我们也很喜欢他们,你很少在电影中看到基于他们的故事。我们对魁梧的超级英雄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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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电影角色的演员选择,科恩得风格也像极了他们的电影,总是带着一丝邪典气质。在《老无所依》获得奥斯卡之后,在一次媒体访谈中,科恩谈起Joel Cone说,在选择《老无所依》的演员时,汤米·李·琼斯都是一开始就设想好的,“他从个性风格到实际年龄都与角色十分吻合,他是我们这个电影时代最伟大的美国演员之一,他演那个地域的人物最为真实可信——他本来就是来自德州的。”
刚说到这,Ethan Cone紧接着补充道:“汤米一定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我们找到他就是因为他年龄够TMD老。为此他还曾不平不忿过,有一天他就突然跟我抗议说:‘我只有59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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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过金棕榈和两座奥斯卡后,有媒体曾问科恩对此是否感到受宠若惊。Joel Cone说:“1996年真是侥幸的一年。”
“嗯,那一年真没其他重要的电影可颁奖的。”Ethan Cone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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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好莱坞的关系很古怪。我们不会觉得被边缘化,除了我们自己的一些选择——不住在洛杉矶,不会接受委任的剧本。我们和制片厂的关系还算友好,他们一直在发行并制作我们的电影。”Joel Cone说。
对“好莱坞”的这种“特殊待遇”,Ethan Cone说:“这也是商业规则。票房成功,奖项这些都是无常的,你无法预估的。但个人兴趣是可以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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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万岁》主演乔治克鲁尼,曾与科恩和昆汀都有过合作。对于他们这三位“黑色”大导演,乔治克鲁尼说:“你知道,科恩兄弟是两个人,所以跟他们合作就能获得双倍的乐趣。我跟昆汀合作时,他的身份不是导演而是演员(两人一同主演了影片《杀出个黎明》),所以情景很不一样。跟我合作过的那些非常有趣的导演中,科恩兄弟绝对位列其中,我想大家应该也都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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