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口述 | 关于《捉妖记》,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胡巴最全gif图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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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昨天,由白百何、井柏然等主演的电影《捉妖记》票房已破10亿元,意味着这部投资3.5亿元、历经风波才上映的电影刚刚收回成本。在国内影史排行中,《捉妖记》仅次于《速度与激情7》、《复仇者联盟2》、《变形金刚4》位列第四。毫无疑问,《捉妖记》在口碑与票房上创下了国产魔幻片甚至是国产片史无前例的双丰收。反观近年来的国产同类型电影,票房好、口碑却都很一般。到底《捉妖记》是如何走出这一困境,让人耳目一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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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早找江志强合作《捉妖记》被拒绝了

2008年,缔造动画史上经典形象“怪物史莱克”的华裔导演许诚毅折返国内,和电影制片人江志强一起雄心壮志的打算拍一部真人+动画的史诗大电影,这便是最早的《捉妖记》雏形。虽然《捉妖记》的诞生波折重重,但从上映8天破10亿、接连刷新各种票房纪录的成绩来看,许诚毅的这趟回马枪玩得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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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的热卖,也让所有人都夸江志强老板有魄力和勇气。许诚毅不小心曝了个料,自己一开始找对方合作,“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次被拒有多早?许诚毅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他只能用“很久很久之前”来界定,像极了一个童话故事的开场。许诚毅回忆说:“我那时候就说想回来拍一个动画片,他真的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因为他没拍过,觉得很难,也不知道怎么控制预算。”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2008年,这一次,是江志强主动上门求贤。“他就很随意地说一句,‘你帮我拍个电影吧,真人加特效的,你有兴趣吗’?我说我没拍过真人电影这样真的可以吗?他说,应该可以吧。我们就这样开始了”。现在回看,你很难想像,这样一部“设定严谨、画风精美、剧情感人至深”的真人动画,就这样一来二去三句话便正式敲定了。

确定了一起合作一个真人动画项目后,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打磨剧本。江志强把袁锦麟(《风暴》导演,该片也是由江志强的安乐影业投资)扔给许诚毅,两人便开始天南海北地开聊。“我们一开始聊了很多不一样的剧本,都觉得不够特别,后来袁锦麟就写了个大纲,大致是说一个菜鸟天师遇到妖王,怀孕生孩子的故事,这就是《捉妖记》最早的雏形了”。

既然是个关于“人妖”的魔幻故事,许诚毅在好莱坞浸淫多年的西方视角开始发挥主观能动性。确定画风和剧设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拿手的动画部分,而是如何让真人和动画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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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影片具有中国风,许诚毅在片中加入了很多古典文化的东西,比如以剪纸为灵感的小纸人,以及各种源于传说的符咒。生怕西方观众到时候看不懂,原始剧本里对这些道具进行了详尽的说明。这样势必会造成剧情的拖沓,因此在最后,为时长考虑,这些起到“说明书”作用的情节被大幅删节。

许诚毅最初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西方人可能看不懂,但我回来拍这个电影主要还是拍给中国观众看的……”后来影片粗剪完毕后,

有专门给外国人放映的试映场,外国观众纷纷表示“这个符咒看得懂啊,就是一个魔法的开关嘛”,许诚毅这才长舒一口气,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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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巴如何做到人人看了想抱走

别看现在这款胡巴可爱喜人,最当初,它可完全不长这样。许诚毅老实交代,“最早那版胡巴要比现在这版更胖,表情各方面更是要狰狞一点”。简言之,有点儿穷凶极恶版史莱克的意思。胡巴初代诞生后,许诚毅做了个以它为主角的四分钟短片,抓来各路人来观摩测试反应,“结果大家还是觉得可爱一点比较好”。

这个可爱是什么概念呢?许诚毅解释说:“就是你看到它就特别想把它抓过来抱一抱,这也符合它在片中是个刚诞生的婴儿的设定。”这个大框架确认后,许诚毅再对胡巴进行更深一步的细节设计,这其中的许多灵感,来自古籍《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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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这里,许诚毅根本停不下来,他化身解说员,巴不得把胡巴这座馆藏给全挖空给你看。“《山海经》里有很多妖的描述是很创新的,比如有些妖是看不到眼睛、鼻子、嘴巴的,这点我们就运用到电影里了,胡巴有时候是看不到脸的。而它的眼耳手鼻都有参照”。

不仅将胡巴的形象设定具象化到如此程度,许诚毅还在片中打造了一个独创的妖怪世界观。比如,妖也分男女,“胡巴就是个男孩,所以是四只手两只脚,女的妖就是两只手四只脚,这些东西我们都有考虑过,不然的话观众看得时候会有一点乱”。

怪不得,《捉妖记》在拍摄期间,前去探过班的周星驰和徐克都纷纷赞叹,并对江志强竖大拇指,“《捉妖记》是属于许诚毅的世界,换谁都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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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高票房首先因为观众对我太好了

影片首日票房1.71亿元,创下华语电影单片单日最高票房、周四上映单片最高票房、点映最高上座率等多项纪录...这是远远超出许诚毅预期的。“很多人对我们的影片预期不高,一开始暑期电影排行榜我们排在中间,大家预计我们顶多4亿,那头一天应该4000万,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冲到5000万,这样老板也不用亏那么多。头一天早上还在担心,到中午已经过亿,我惊讶,这是真的假的?只能说,观众对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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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中国电影票房超8亿元的片子为《泰囧》《心花路放》《西游降魔篇》《澳门风云2》《智取威虎山》等,许诚毅坦言:“我们不是成年人的喜剧,也不是大家很熟的IP,所以开头很难算票房。”他称《捉妖记》的高票房或许和档期有关系,更重要的是“没省钱”,3.5亿的投资得10亿票房才能回本,“我们没有省钱,比如补拍花了7000万,特效没有因为补拍省掉。”

对于动画,许诚毅表示他就想讲个老少皆宜的故事,并且要以高质量让观众觉得被尊重。如果有人认为故事简单,或没Get(领会)到笑点。也是他能预想到的。“我想讲一个不太复杂的故事,希望大人小孩老人都能看,用心看的话并不简单,我要是拍一个很复杂的故事就很不负责任。”在梦工厂的经历对许诚毅的影响是“要求高”,“片子还没达到给观众看的水平,比如动画没达到我的要求,我是不能过的,要让观众觉得‘被尊重’。”即使是剧本,也是和
《风暴》导演袁锦麟酝酿很久的,“像宋天荫被绑起来等妖怪的桥段,本来剧本简单点,妖怪偷偷过来把他拉走,后来是设计锯掉、从地洞走,试映时观众看得很开心。”谈及和好莱坞大片的距离,许诚毅坦言还会更努力,“可能我们的大场面比不上好莱坞,但最重要的是讲述的故事。”

而对于《捉妖记》是否有续集,许诚毅称江志强还在犹豫中,“我希望拍,他说还想听多一点声音,比如不喜欢的声音,再决定拍不拍第二部。”许诚毅多次强调,拍《捉妖记》不是为了赚钱,“能带给中国观众新的东西,就挺满足了。我们不是生意人。”

谈及中国动画电影的现状,许诚毅认为那些被批的动画只是没有花足够时间用心做,“我希望他们得到鼓励,看到我们和《大圣归来》,能够得到激励”。许诚毅认为,没必要盲目PK好莱坞大片,“好莱坞做电影都是要把自己的部分做好,做不好就被淘汰,我们可以学习点那方面的想法。”而在江志强看来,做自己原创的东西比盲目跟IP重要。

《捉妖记》上映后第二天,许诚毅一大早被电话吵醒,“梦工厂大老板卡森伯格打电话给我说‘恭喜你’!”这部片周末票房比美国所有电影周末票房都好,“好莱坞老板们都吓呆了,想知道中国人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在他看来,卡森伯格和《捉妖记》制片人江志强很像,“他们除了睡觉就是工作,每天想很多事,我们想一步,他们已经想了很多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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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捉妖记》里你不知道的事

1.胡巴头上是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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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参考文献”《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西次三经》中记载“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胡巴头上萌萌的小绿草具有大自然的风味,而且似乎还能反映心情:高兴的时候就随风飘动,难过的时候就丧气地耷拉下来。不过有很多吃货十分好奇胡巴头顶上的小草到底是什么菜,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对此导演无奈表示,如果非要取一个名字的话就叫做“胡巴发菜(财)”,不过不能随便拔哦,胡巴会痛的。

2.胡巴的自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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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不知道自己是妖怪。他还不懂得说妖语,他只是会说“″b““″b“,像人类小婴儿。妖怪的世界有妖语,但要学习才会。他如果跟着男女主角,应该会说人话。胡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妖,他以为自己是人,以为“我比爸爸妈妈多两只手”而已。

3.胡巴为什么四只手两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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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是男孩。在妖的世界,男性是两只脚,女性是两只手四只脚。四只手的感觉是如何呢?跳舞会更嗨。

4.妖说的到底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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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们专门请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语言专家为我们的妖编造妖话,它是基于中国少数民族里面的文化,混合许多少数语种而设计成的一种新语言,这个语言专家是个世外高人,从来没有露面过,通常是我们需要一句什么妖语,我们就把几句话集中起来发给他,几天后他就发回中文拼音的读法,当时我们全剧组都在瞎练习闹着玩儿,结果所有演员都在叽里咕噜地说妖语。”以往,这样的语言设计只会出现在《指环王》这样的好莱坞大片里,现在国产电影也在向好莱坞的专业性看齐了。

5.特效这么精细,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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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秒的动画制作,快则3天,复杂的则1周到2周。所以我们用了一年半做特效,特效的花费接近一半的投资,在美国要做好这样的特效花费也很大。特效团队是请了美国工业光魔做顾问(在美国做《变形金刚》的),请到和他们合作的中国外包团队。这次我们没有用动作捕捉,妖动画每一帧都要去设计。

6.在天花板抓住胡巴的孩子“牛牛”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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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在天花板抓住胡巴的孩子“牛牛”也是《亲爱的》里面的主演。拍摄时他3岁半,现在5岁了,他第一部戏是《捉妖记》,后来演了《亲爱的》里黄渤的儿子。我去幼儿园挑的他,因为他在那群孩子里最天真。后期回来配音,他还问:“导演叔叔,为什么胡巴不在这里、胡巴是不是躲起来了。”配音时也搞笑,他看完胡巴的一段被迷住了,忘记要配音,说“再放一遍“,于是放了好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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