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塘-导演程博精神世界根源文字

2015-05-03 19:25
芦苇塘-导演程博精神世界根源文字




















但愿我能抑制住用"短暂"来形容生命的习惯,因为我正在享受它荆棘丛生的乖腻,以及种种漫长所指引给我的未来.
姥姥家后院有个大沙场。
80年代时,老爷在那个大沙场补差,补差就是老人退休后,找工作打发时间的总称。老爷在沙场里用麻绳作了个麻雀网,麻雀都傻了一样,忽忽往里钻,里面几乎没放几块馒头渣。一个月里老爷捉了上百只麻雀。就等着一个月后法庭能把我判给母亲抚养,好逗我开心。等了两个月,我到姥姥家时,麻雀网空空如野。
姥姥说:“昨天,你姥爷听说法院情况进展不顺,到后院把鸟全放了。一晚上没说话,我瞅瞅姥爷,老爷在一旁抿着嘴,暗自高兴。
今天,我时常念叨起这码子事,鸟要不放,我能有自由吗?看上去,可能也没什么关系,可我管不住自己乱寻思。
童年我绝望过。
发现《怪鸭城堡》里的怪鸭伯爵不吸血,为它感到高兴,可忠实、守序的仆人、秃鹫雨果就一直念念不忘其几代主子都嗜血的传统,劝告伯爵要恢复这种尊贵的传统。这另我隐约觉得哪些地方出了错,乃至于几年后我迈进人生的第10个年头时,目睹不不仅在动画里,哪怕在小学的班级内部也洋溢着某种欲罢不能的冤情。班里老实巴交的学生想躲开有些长着鲨鱼腮帮子的大个子同学的追击是不可能的,你保持中立,为人小心,放学就回家,课间蹲坐在云梯下都不可能侥幸避开布下天罗地网的小魔鬼们。哪里出了错?学校不是不允许欺负人,责难人的。父母会打哪些调皮捣蛋的小屁股,老师会适当的惩罚一下,但邪恶和不公平总是存在,开着它那俗气’恒久的小玩笑。一切烟消云散后,恶行的暗流便开始孕育其他的伎俩。
升级了,毕业了一切就烟消云散,可以忽略不计了。但隐形的律还在,我的绝望就是在那个时候占了上风,它携手对我对公平的失望,说服对我父母的失望,对所谓强者的恐惧,孤独就是同复杂的深奥的情感一道在那时候不请自来的,和父母离婚的缘由到底有多大,我至今不清楚。
我真想写这样的小说:没有仇恨!没有猥亵!没有痛苦!只有爱的小说.但写这样的小说是我的责任或义务吗?我真的有这份能力?宁愿担起这份工作的人不多.
就算我们写这样或那样只有爱的小说,也阻挡不了无数个现实的抨击.
它让不能不让我质疑人世间自私的成份已经上升到某种集权主义,它流经血液,直抵大脑,麻木神圣的信仰,强调无可厚非的现实.
当我很想写城市时,城市出现在脑海中;当我很想写乡村时,乡村也呈现.
唯一不同的是,它们以我自己的城市和乡村的方式出现.后来,城市便再次回归乡村,乡村将城市忘却.
我相信未来.以某种极端的爱相信着.它会变得独断专行或一无是处都与我无关.而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未来,许多人有无限个未来,从而我们拥有一个未来.从现在开始,直到每一个崭新的开端,我大声的呐喊:未来!

Weedpool芦苇塘-姥姥姥爷的爱-导演程博受访视频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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