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者访谈】“每种爱情都可能是糟糕的浪漫”--- 和《花为眉》导演张凡夕的闲谈笔记
“每种爱情都可能是糟糕的浪漫。一部中国年轻中产阶层的故事,带有中国电影禁忌的直白性爱场面。张凡夕是中国最有前途的导演之一。”这是意大利都灵国际同志电影节给《花为眉》的评语。
张凡夕,17岁拍出短片处女作,继08年拍摄科幻片《湍流》和MV《飘着》之后,筹划三年于2010年夏首次执导爱情文艺片《花为眉》。三段代表着异性、同性、双性种种不同形式的爱情故事,不为人知地在北京交叠上演。生活中,无论是男女之间、男男之间、女女之间,莫名触发的情欲,在任何角落都可能发生。“可以说我之前拍的所有作品都是在为这一部作准备,这是一部最纯正的张凡夕作品。”一次挑战三种形态的非典型感情故事,导演用镜头捕捉那些一闪而过的神情,试图唤起每个人的过往心事。
关于《花为眉》
这部作品的很多灵感都来自一些我很喜欢的电影,比如结构的处理来自《时时刻刻》,氛围方面参考了《花样年华》以及《太阳照常升起》等。其中一个篇章的故事最早来自这部作品的主题曲《Je Me Perds Souvent》,当时打算将它发酵成一个独立长片,最终半途而废而衍生出现在的《眉》。这部作品在情欲方面表达很大胆,三个故事都有情欲戏,其中《青》的情欲戏尺度最大且在成片中也被更完整的保留,其他两个篇章由于演员的问题,最终尺度改的较为保守。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粗剪版在南京的南广学院试映,有很大一部分观众接受不了《青》篇长达四分钟的激情戏而当即离场。在第二场放映中,主办方也要求我们对这部分做些删减。当时也听取了很多不同的意见,有些建议我们听取也对影片进行了调整,当然,情欲戏方面我们还是照常保留,我觉得这对影片情感的交代是必不可少的,并没有因为床戏而床戏,我们也没有打算送审,也就没必要自我阉割。
影片现在在推广方面已经入围了国外的一些电影节,比如意大利都灵国际同志电影节的长片竞赛单元、美国的波士顿同志电影节以及亚洲同志电影节等。国内方面,首先会选择一个小影院做大陆的首映,最迟六月会进行,然后再进行全国的巡回放映,最后我们会把成片放到网上,供大家下载和在线观看。
关于拍摄
我的用机史其实是和整个数字摄像机一同成长的。我高二的时候拍《手机怪谈》用的就是索尼家用的DV,当时也是好玩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电影,后期用的是Windows的自带编辑软件Movie Maker,现在回头看这部作品除了细节构思还行,其他方面真的没法看,也没有能说的地方。08年当时上大二,就和一帮朋友一起拍摄了《湍流》,当时用的是SONY 190P,《飘着》的MV用的是SONY HDR-FX1E,当时还没有接触到佳能的EOS单反,其实现在想想,当时《飘着》的MV就应该用佳能的单反来拍,因为这支MV的风格是偏唯美的,对于色彩、色调方面的要求比较高,当时我们也很认真的对待这支MV,所以前期以及后期我们都花了很多心思,特别在后期调色这一块,花了很多的时间。如果当时用EOS 单反来拍就会省去很多的工作量,所以我觉得佳能的EOS 单反还真的很适合MV的创作。
我第一次用单反拍视频是拍了一个短篇的作业叫《游戏》,当时也是当做实验来拍,就是因为有了之前这种尝试,后面我们拍摄《花为眉》才确定要用佳能的单反。《花为眉》选用了佳能的 EOS 5D Mark II以及EOS 550D。镜头方面用了EF 24-105mm f/4L IS USM 、EF 50mm f/1.8 II以及EF 70-200mm f/2.8L USM。具体谈到用机的感受,我就联合《青》这篇来说。因为它有个特殊的外景拍摄环境--北京的同志酒吧Destination,而且拍摄大部分都在晚上,这对拍摄就会有一些要求。我们没有条件包下场地来细拍,所以都是采用现场的自然灯光实拍的。这就要求镜头的光圈一定不能小,当时我们拍摄时选用了24-105mm的镜头,它的光圈是4.0的,这个镜头特别次,他的光圈和标配的镜头根本就没有区别,和70-200mm根本没法比。晚上拍出来全是噪点,这次我们夜晚的戏由于没有条件打光就是噪点也别大,就是因为镜头没有选好。不过倒有部分观众认为这些噪点感觉还挺好的,有一种现场的粗粒感,让影片更真实。
收音方面我们没有独立的收音设备,只选配了一个外接麦。虽然效果不算特别理想,还是单声道的,但是至少不会录到转镜头的声音。在这过程中我也遇到一个问题,就是当有环境音有对话的情况下,一切收音都是正常的,但是如果是环境特别安静的话,就会有干扰声,我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调好还是大家都会遇到这个问题,反正后期降噪降的蛮厉害的,效果也一般。现在想想,还是得独立的收音,虽然后期方面会更加的辛苦,但是这肯定是最好的声音解决方案。
佳能的单反好就好在当你景深特别浅的时候,画面的电影感特别强,而且我们这部作品在风格上就想拍的美一点,没什么大全景,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演员身上,拍了很多人物细微的表情,都是中景和近景,但是由于大部分都是浅景的特写就暴露了业余演员表演方面的不足,所以很多观众有反馈说感觉演员演的挺做作的。不过,这部戏我们就是想要这种唯美的风格,没准下回我拍像娄烨那样较为写实的片子时会做一些调整,去避免这些问题吧。
我个人不是特别想拍纪录片,但是对伪纪录片很感兴趣,而且我个人热衷于灵异题材的作品,之前也有一个关于灵异题材的故事结构,所以下一部作品的计划也许会是一部灵异题材的伪纪录片,希望这部作品能在法国留学期间实现。
《花为眉》预告片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