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创作
课程介绍:
1、纪录片的观念和创作理论
2、纪录片拍摄中的技法、技巧
3、记录电影史
2012年5月陈晓卿导演《舌尖上的中国》家喻户晓,迎来了纪录片的春天
2015年,萧寒/梁君健导演《喜马拉雅天梯》进入院线,票房1156万
2016年,萧寒导演《我在故宫修文物》院线票房647万;
2016年,范俭导演描写诗人余秀华的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票房过百万;
2017年,张杨导演《冈仁波齐》票房过亿,
纪录片从春寒料峭进入了夏日暖洋洋,纪录片的观众群已经开始形成,纪录片的工作者不一定非得守着一个理想,苦哈哈的坚守,可以用纪录片养活自己,通过公众平台发声,这是纪录片非常大的变化。
回顾六年来的纪录片的形式和变化,大环境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纪录片成为可以走进院线跟公众见面的影片类型,可以向资本开口。
一、为什么拍纪录片
按照加拿大传媒学家麦克卢汉的说法,媒介是人的功能的延伸,反过来说,纪录片在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我们眼睛和我们记忆的延伸,当我们看老照片、老的影像的时候,其实它就会把我们的视觉和我们的回忆带到了那个年代。人类都有这种要保存记忆的愿望,在纪录片出来之前,仍然有一些手段去保存我们的记忆,比如口述、最早的历史就是口述出来的,比如《荷马史诗》,都是通过个人、说书人、游吟诗人慢慢的口口相传,那时候主要的记载工具就是我们的记忆,但是记忆通常非常不靠谱,人的记忆不靠谱,人的笔也不见得靠谱,很多时候我们记录下来的历史事件或者人物传记,或多或少出于立场的考虑,出于一些需求,出于一些了解的局限性,包括文字本身的局限性,不能让我们看到历史事件的客观存在,不能替代我们的视觉;那么纪录片仍然有自己的局限,但是它在视觉方面对过去的媒介是一个非常大的弥补,所以说它是我们视觉和记忆的延伸,道理就在这儿,也是它跟其它媒介区别非常非常大的一个不同点。
二、纪录片到底是什么
成为纪录片,除了要具备影片的结构,还要具备文献价值(公共价值)。如何判断你所选的题材是否具有公共价值呢?虽然每个人都有一个纪录片想拍,都有自己的题材,都有自己想讲的故事,但是当你换一个视点,以第三者的身份比如投资人的身份再来看这个题材的时候,我要对自己的钱负责,那么此时此刻你的视角就转变了,再来看你的题材的时候就会发觉不那么靠谱;或者在大脑里跟你喜欢的、成功的、你认为有价值的纪录片放在一起比较,你是否认为你的题材仍然有价值。通过转换视点的方式重新审视自己的题材,看它是否有公共性,这是一个非常简单非常有效的判断方法。
约翰 · 格雷尔逊(1898-1972),英国人,纪录电影的教父,一生中只拍过一部有影响力的纪录片,那就是1929年的《漂网渔船》,对纪录片具有里程碑式的贡献,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纪录片。他在美国学习传播,那时电影刚诞生三十来年,对大家还是一个很新潮的事物,他就开始探索电影将来能做什么,它对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还有什么潜力。研究过程中采访了包括卓别林在内的很多著名导演、演员等,他注意到当时有一个人罗伯特 · 弗拉哈迪(1884-1965),美国纪录电影之父,他拍摄影片当中采用的手法硬起了约翰 · 格雷尔逊的关注,罗伯特 · 弗拉哈迪拍摄了被誉为纪录片电影史当中第一部真正纪录片的影片《北方的那努克》,1926年罗伯特 · 弗拉哈迪又用同样手法拍摄了一部《摩阿那》,约翰 · 格雷尔逊就在《纽约太阳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第一次对这种拍摄手法用了一个词来称呼:documentary:the creative treatment of actuality(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documentary这是他造出来的一个词,提出了两个核心的概念,一个是creative(有创造性的),第二个是actuality(现实的、实践性的),更完整的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对现实和现实实践的一种创造性处理。documentary后来翻译成中文就成了纪录片。
“纪录”这个词在过去的汉语中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个“记录”,翻译者应该是考虑到文献价值的想法,因为纪录片不仅仅是客观的记录,更强调的是文献价值。
约翰 · 格雷尔逊不仅研究创造了documentary(纪录片)的新词,而且从体制上来说他创建了一个纪录片的工业化生产的机制,影响力一直延续到今天,推动着纪录片的发展,是纪录片的奠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