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文艺片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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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的电影已经筹划了5年之久。为了这部电影,阿牛还将很多好友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的桥段编入其中,他还为电影取了梦幻的名字:《初恋红豆冰》。
拍电影也是阿牛儿时的理想。阿牛透露这是一部关于初恋故事的电影,外景会在他小时生活的地方拍摄,“有时候我只是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个画面,我小时候在稻田旁边长大,我得骑单车越过园林,园林树叶被风吹得晃啊晃,很美很悠闲,所以我的电影味道也是甜甜的。
以下是videoart杂志对阿牛导演采访内容。
VA:为什么第一部长片选择回来大马拍?
牛导:我之所以坚持要拍回家里的东西,是因为觉得拍这些东西在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拍得比我好,先从你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开始,再去尝试不同的题材。电影是很复杂的,我在拍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时,也曾遇到一些自己想得不够深的挑战,所以先不要去拍自己不熟悉的东西。
VA:在找投资时,你花了10万块先拍了一个20分钟的样本,内容是什么?
牛导:就是把《初恋红豆冰》(简称《初》)的故事浓缩成20分钟的短片。(那演员怎么办?)都是找一些像cast的人来演。
VA:后来找投资顺利吗?
牛导:资金方面很不顺利,投资者一个个跑掉。到最后是我出钱,跟几个人凑一凑,死活烂打、滚来滚去才把片子拍出来。还好有朋友帮忙。后期,开始顺利了,才有投资者进来,就是现在这一些背后的投资者,都是20万、20万、30万这样慢慢凑起来,找不到一个肯投资几百万的人。我现在想起来,这是一个没有逻辑的事情,因为在大马,一个拥有几百万的人,他只会去投资房地产、地或者是大型的计划,他是不可能投资电影业的。在香港有可能,因为他们的市场已经成熟了,但是在马来西亚不行。当初我在找投资者的时候是没有想到这个格局。
VA:用了多少钱完成这部片子?
牛导:四百万,这包括了宣传费用,都在预算中完成。
VA:你认为在马来西亚用这样的成本去制作能不能赚钱?
牛导: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算会亏钱,我也必须去完成的事情。因为没有这个东西,马来西亚的中文电影站不起来。也许它未必亏钱,我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我用这样多的钱、我找这样的演员,至少可以卖几个国家,再从这方面把钱赚回来。现在有一个计算法是,以后要拍片子,我会把它压到最低,一百万以内,这样在本地才能回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消费税回扣(tax rebate),如果没有修改条例,非马来电影是不能生存的,发展不起来。之前没有人拍,现在有人拍了,这个条例一定要改,否则就不能继续做下去。如果以后我用一百万来拍,用一些知名度不是很高的演员,冲不到海外市场,这也会很惨。在马来西亚,用一百万的成本来拍,必须有三百万的票房,这个真的很难。戏院抽一半的票房收入是全球性的规则,但是政府抽20%的票房收入,只有发生在马来西亚。这样继续下去,本地电影会死,因为外国的电影在很多地方有回收,来到马来西亚已经是赚额外的钱,但是如果本地电影出不去外国的市场,就直接死在自己祖国上。投资少,也会影响电影的素质,就不会有良好的发展。
VA:在大马拍电影有什么困境或格局?
牛导:知识不够
VA:你是指哪一方面?
牛导:各方面。因为没有人做过,就没有告诉你该怎样做。经过这一次,我学到了很多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我学到,也知道市场的格局、操作方式、人脉等等。这些是电影工业的未来。我学会怎样把各资源拉拢在一起,做一个对自己、对环境有利益的事情。就像当初我没有意识到,要一个人拿几百万来投资电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在马来西亚的格局。对国家来说,我不是指电影,而是指旅游业,只要政府把两件事情做好,马来西亚可能会马上致富。第一、把治安管理好。第二、好好利用我们这批艺人在中国打广告。只要中国有0.01%的人口来马来西亚度假,我们就发达了。对中国来说,我国是最亲切的国家,要让他们觉得我国是值得投资、又让他们觉得舒服的国家。只要马来西亚跟中国打好关系,就不必怕其他国家,而且马来西亚的自主性很强。中国不像美国,要控制一个国家。我真的很认同一件事,那就是华人和马来人要相亲相爱、互相包容、团结。我不是因为读过道德教育,才说出这种话,我只是认为只有这样子,我们才能发展。
VA:为什么选择用Red One摄影机拍摄?
牛导:我后来发现,拍电影其实是在拍人,人拍人,不是机器拍人,所以用什么机器不是重点,用哪一位摄影师才是重点。重点是摄影师了解那部机器吗?他能驾驭得了那部机器吗?如果那个摄影师驾驭得了Red摄影机,就用Red摄影机;如果那个摄影师驾驭得了胶片摄影机,就用胶片摄影机。但是,用胶片摄影机真的比用Red摄影机贵很多。我发现Red 摄影机,如果找到好的摄影师,它其实和胶片没有太大的差别。
VA:那你有没有想过用外国的摄影师?
牛导:阿Yong(摄影师杨俊麟)是个不错的摄影师,我发现阿Yong可以做得到,就不用找外国的摄影师。我先找到他,因为看了《第三代》,发现他的摄影不错。找到他后,他介绍Allyan(《初》的制片)给我认识,我们才开始制作这部电影。我希望以后可以跟不同的摄影师合作,国内或国外的都好,不是阿Yong不好,我也希望他可以跟不同的导演合作,丰富他的东西,我也想要丰富我的东西。
VA:你是第一次指导,在拍摄现场,你怎样跟摄影师沟通?
牛导:在拍摄时,很多事情我都会干涉。摄影师有给我很多提议,例如心洁放鱼的那一场戏,是阿Yong建议的。我都尽量让他们给意见,我只是过滤掉我不要的东西。我发现我的这部电影是集合了大家多年以来累计的经验,通过这部戏发挥出来,以前没机会发挥嘛,我是那个幸运者。好像阿Yong,他忍了很久,有很多小细节他会主动去拍,例如他看蜻蜓,他就去拍。他捉到我要的感觉,他知道可以拍什么,最后我只是把那些镜头组织起来。
VA:你对摄影风格有什么要求?
牛导:其实我很多东西是不懂的,有一位执行导演,他叫由昊,他给我上课,教我东西。他也在现场帮我执行工作。但是有很多东西是在现场直接磨出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比如说一场戏,我不懂用电影的语言去讲,我只会说,我要这个,我要什么什么的。不过,因为我有摄影的底子,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用怎样的镜头,我知道什么时候用低角度或是高角度,我知道机位要怎么摆等等。他们去做,但是做不到我要的东西时,我会直接告诉他们,看好了角度,就对阿Yong说,我要这个。我不懂用电影的语言去表达。
VA:看得出来画面的构图和镜头的运用很用心,花很多心思。
牛导:那些都是由昊和阿Yong多年累计下来的东西。很多东西都是设计好的。我这部电影集合很多人的创意,我只是出一个点,把大家的创意集合起来。
VA:所有的工作人员是本地人吗?
牛导:除了化妆、服装和一个香港的监制。我特地找了一个香港的服装师,我是担心色彩的问题,我希望在我们很土的时候,把那个土味稍微美化一下。我想用香港人的眼光把我们现有的东西点化一下,如果由本地人来做,可能挑不出一些东西来。我特意去安排这事。好象妈妈的角色,我尽量让她土一点,反而是心洁,我希望她的服装多一点设计,让她 的色彩调度多一点,我不希望她太土。心洁有一场戏的服装,我故意用Ultraman和黄色,因为我要她艳一点,男性化一点。有这些暗示在。其实,到最后还是服务于那个感觉,人物的性格,例如心洁那个角色的个性,我会去设想她会怎样穿,她会怎样讲话。
VA:那你一人要在现场扮演两个角色(导演和男主角)不是很辛苦吗?
牛导:很辛苦。不能有情绪,或者是说把情绪压到最低。现场有太多事情发生了,时间、人,还有天气。
VA:为什么选择Tronoh为主要场景?
牛导:这点我想跟本地拍电影的人分享,我觉得拍电影是拍自己最爱的东西,自己最熟悉的东西。因为那样东西是你自己做的好的,别人做不来的东西。我很清楚,那样东西非我拍不可,因为我很爱那样东西。所以,我很有耐性去找我要的那堵墙,其他的不行。那堵墙,《父子》的导演拍过,但是拍不出那个感觉。那个我哭的走廊,只有我看到罢了。同样的地点,不同人拍会有不同的感觉。有些东西别人看不到的。我想跟以后想拍电影的人说,要拍你最有感觉的东西。我最有感觉的东西就是我生活上的事情,例如我妈妈的“菜橱”(福建话)。当然,以后也可以拍一些富丽堂皇的电影。这部片子主要是拍我的成长故事、我的回忆。我记忆中的咖啡店是我最有感觉的地方,例如那个讲客家话的老人。如果我经验够的话,这部戏应该会更美二十巴仙。
A:如果让你再拍一次,会是怎样的电影?
牛导:但很多东西只有一次机会罢了。例如心洁和美娥的戏,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们可以演到那个感觉,我不觉得他们现在做得到。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VA:观众对你这部戏的反应怎样?
牛导:85%是好的。我已经很甘愿了。他们的认同,让我感觉到,这部戏再怎样辛苦也是值得的。曾经有一位大叔,他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谢谢你拍这部电影,我当时有说不出话来的感动。也有年轻的小朋友喜欢这部片子,我很惊讶,也很感动。也会有人不喜欢,这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感受是很直接的,一定有人会去批评,有人看到破绽。
VA :基本上大部分的媒体都很支持你的电影,大肆报道和宣传。
牛导:如果以金钱来衡量的话,媒体的支持值一百万。不过,回到现实的问题,总不能每一次让媒体拿一百万的资源来支持。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期盼每一次靠媒体这样来帮我,我必须去设想它是一个norm,我花20万的广告费,就有20万的回馈。这样想也对媒体公平一点。所以,终归一句话,政府一定要修改条例,不然就无法成长。对我而言,计划下一部,我要好好想清楚这些事情。
VA:曾经有电台DJ在节目中抨击你这部电影,你怎样看?
牛导: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感受。对我来说,只要我想做的,想表达的东西有观众感受到,我就满足了。比方说,假如有一天我拍独立电影,观众对象是某一群人,我希望我拍出来的东西,想传达出去的感觉,这批观众感受到,我就成功了。就好象这部电影,我传达出去的感觉,观众感受到,他们来告诉我他们的感受,我就很满足了。如果某些人看了没有那个感受,我也不能逼他有我这种感受。而我也清楚知道,在拍摄的过程中,我有很多错误的地方,做不好的地方,有一些是我自己知道的,有一些观众是看得到的。有些东西,我觉得我做的很是他感受不到,我也没办法。这些东西我必须去吸收的。你花十块钱去看这部电影,你有绝对的权利把这部戏踩到最底,或爱它爱到底,但请不要买翻版带。
VA:有给演员费吗?
牛导:有,都是友情价,但也不少钱。虽然片酬不多,但是机票、住宿、交通、化妆各方面的花费真的不少。但是,这部电影很难得把大家凑在一起。也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这次大家才可以凑在一起。
VA:谈一谈你跟演员之间的沟通。
牛导:如果要挑很细腻的东西,我只能说,因为我是新导演,信心不够,很多方面做得不够好。例如,我没有帮心洁做一件事。整部戏我都是让心洁带着我走,身为导演,我应该在某个程度上去lead回她,带她走出某一些东西,而这个东西会使她表演得更好的。演员再怎样好,到最后都需要导演去带她,我觉得我没有做好这一点。而我觉得其中一个我做得好的是美娥,我觉得我成功把她带到了某一个程度,然后她在那个时候自身爆发了一些东西出来,而这些是我们没想到的。
VA:你如何去协调演员之间的语言问题?
牛导:其实这部戏,有两个地方是我刻意模糊掉的。一个是故事的年代背景。我没有准备好去挑这个东西,如果刻意去强调故事的年代,必须做很多功课。如果说这个故事发生在1989年,你必须去了解60年代到2000年,去了解那个年代对我们这个年代的意义,才知道要去点什么。如果年代交代得清楚,能引起马来西亚人的共鸣,但是外国的观众就感受不到。就当它发生在80或90年代,把它模糊掉,也不要去提它。第二,我没有去提故事发生在哪
里。我不想这部电影给人的感觉是在太平或新加坡,或是马六甲发生的故事,对我来说,它是发生在马来西亚的小镇,我想拍一个我理想中的南洋小镇。以前,我跑十大歌星的活动,去了很多的小镇,我想把每一个小镇美丽的角落拼凑在一起。
有一件我想要做,但又来不及做的事,也做得不够好的事,就是把演员的华语拿捏得处于本地化又不本地化之间。原因是,如果太本地化,会偏向梁智强导演的某一些东西。我希望语言的趣味只占很小的部分,例如曹格说的那句话“我切掉”,这样就够了。其他的,我希望是因为那个戏好笑而好笑,而不是语言趣味的东西。
VA:其他演员的表现怎样?例如品冠。
牛导:品冠,我调的是他的搞笑,在一个刚刚好的范围,太少又不够好笑,太夸张又给人太over的感觉,要刚刚好那种。那很难,事实上我还没有去好好思考到底他的点在哪里。
VA:故事是否起源于主题曲《纯文艺的恋爱》?
牛导:先有这首歌,才有这个故事。我以前很喜欢这首歌。
VA:谈一谈与编剧的合作。
牛导:其实这个剧本找了三个人来写,阿鸿和绍琪先写,先把架构写下来。绍琪写到一半,他说写不下去,主要是因为他没有跟我一样的成长环境。后来找昌铭来写,刚好他是北马人,
很多东西我们都有共鸣,有同样的体会,例如打架鱼什么的,之前绍琪已经起了一个很好的架构,昌铭只是把色彩铺上去。
昌铭毕竟是第一次写电影剧本,开拍后的第二天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去跟他删改剧本,至少删了三、四十巴仙,因为如果跟着拍,就会拍出三个小时的东西。其实很多东西我们可以把它挤压起来,用多点电影语言去表达。电影剧本跟电视剧本毕竟是不同的东西。
VA:那对你而言,什么是电影?
牛导:我自己有一个说法,但我也没仔细去想,我觉得电视剧像打篮球,是一直进分,电影像踢足球,它踢很久,但只是进一、两粒球。论规模,足球的规模可以是很大的。对我来说,
电影是这个世代最好玩的艺术创作方式,最昂贵也是最好玩的艺术方式,戏剧是十八世纪最昂贵最好玩的事,更早之前是绘画和歌剧。我觉得它是很个人的,做电影是很爽快,也很痛苦的一件事。
VA:有哪一些戏或镜头被删除了?
牛导:没有。我还嫌电影拍长了,很多人都说你应该再做一个加长版的,但我认为应该出一个精简版的。原本我想拍的是90分钟的戏,但结果是103分钟。
VA:后期制作在哪里做?
牛导:在泰国做画面、新加坡做音乐,吉隆坡做声音。全部做好后,再拿到泰国去做master mix。在吉隆坡录好声音,例如吉他什么的,然后拿到新加坡做杜比5.1,再送去泰国做混音。母带也是在泰国完成,在Technicolor做,美国的Technicolor亚洲的子公司在泰国。现在泰国市场开始乱了,是马来西亚新契机。马来西亚有最好的器材却没有人才,马来西亚的器材比泰国的好,却没有人才去运用,那个动的人,调颜色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资源进来,没有人一直在拍,所以就没有人一直在里面磨。
VA:在泰国做后制是否比较便宜?有什么差别?
牛导:会。全亚洲最便宜的就是在泰国做。事实上,在马来西亚做会更便宜一些,但是本地的质量不够好。选择之前,我很犹豫,要花那么多钱,还要飞来飞去,可是后来发现是有差别的。因为数码转胶的过程,是要有经验的人去做,例如con-trast要调多少,他必须知道。比如一个人穿黑衣,背景也是黑色,可能我会觉得人物和衣服的颜色应该调亮一点,但是有经验的调色师就会知道那是不可以的,因为转胶后,很多细节是看得到的,如果调亮了,整个画面就变平了,人物跟背景的颜色一样。这就是它值钱的地方。
VA:一共做了多少个拷贝?上映的情况怎样?
牛导:57个拷贝,在马来西亚全国上映。
VA:《大日子》只做了35个拷贝。
牛导:但是《大日子》的票房比我们高。并不完全因为它是在新年期间上映,而是它上映的那个时段(编按《大日子》是在新年的前一个月上映),没有其他的大片跟它竞争。今年的贺岁片虽然有很多大片,但都不是强片,不怎么好看。《初》遇到的情况是,上映的第三个星期被两部强片打下来,第一个星期的票房差不多有七、八十万,第二个星期有五、六十万,第三个星期变成三、四十万,过后不到十万。所以我学到一样东西是,以后我的片子要变
成《Iron Man》和《叶问》那样,我要做一个可以干掉其他电影的片子,我一定要做比他人强的片子,一定要拍最好的电影,好看的片子才是真的道理!
VA:这部电影有没有申请Wajid Tayang政策?
牛导:这部电影没有申请Wajid Tayang,目前我们正在向国家电影局申请消费税回扣。那一天在电影局进行的制片交流会很重要,这牵涉到非马来电影能不能发展的问题。如果没有修改条例,中文电影就不能发展。(编按:只有超过70%讲马来语的本地电影才能申请消费税回扣政策,马来电影可以拿回票房收入的20%消费税)比方说,现在《初》的票房是三百万,扣除税务和戏院分利,我们只能拿回一百多万。三百万票房的20% ,就有六十万,这个数目很大,等于是拿掉了电影的利润。 我会把我的想法写出来,交上去,再凑合大家(指的是制片们)的意见,做一个备忘录呈上去给政府。我希望大家可以组织一个协会或团体,去争取这个利益。这是双方面的事情,政府不能只是一味发展马来电影,现在的市场是亚洲的,最大的市场是中文电影,马来西亚是东南亚,除了新加坡,可以拍中文电影的国家,为什么政府没有看到这个好处呢?如果中文电影可以发展,蓬勃起来,大家都有工作做,大家可以赚钱。然后,资金会开始流入这个行业,越来越多人肯投资电影。一旦港台的制作来到马来西亚,我们的这个行业就会活起来。可是,到目前为止,政府还一直锁着这个发展,与其拿出两亿成立创业基金让大家去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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