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队长:剧情可能无趣,但是摄影尽了100%努力
《惊奇队长》电影的主角可以说是整个漫威电影宇宙中最强大的英雄。但是,当评价超级英雄是否成功时,其角色性格往往与其超能力同样重要。
“惊奇队长”本是一名飞行员,后来加入了一个外星军团,通过外星人获得了超能力。终于成为超级英雄,准备拯救世界,却没想到自己的导师竟然黑化成为了大BOSS……这也开启了一条发现之旅,并为她在《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的角色进行了铺垫。
联合导演的安娜·博登和瑞安·弗莱克为了能够带来新鲜的独立视角,请来了摄影师本·戴维斯,戴维斯对于漫威电影宇宙并不陌生,他曾经拍摄过电影《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以及《奇异博士》,也曾拍摄过《三块广告牌》。
戴维斯描述道,“这是一个以人物为中心的影片,所有镜头都围绕着丹弗斯的情感旅程”。“大部分拍摄方式都非常紧密,且镜头的选择非常关键,摄像机要么跟随着她,要么引领她进入新的环境。当布丽·拉尔森的角色抵达地球时,观众不可能提前到达那里,看着她的到来;需要一路跟随她,感受她的情感起伏。”
尽管战斗场景跨越了星际,但戴维斯认为最大挑战就是地球近代的布景。“我很高兴有机会在真实环境中刻画这一非凡角色”,他详细说道,“背景设定在20世纪90年代奠定了电影的视觉语言基调,为摄影机的移动轨迹提供了思路。”
“我们使用了变焦和相当多的手持设备,”摄影指导补充道。“我们从20世纪70年代的电影中得到了很多启发,因为伟大的戈登·威利斯电影以及《法国贩毒网》,这是我最喜欢的时期。这种拍摄方式让画面保持真实感,我们不希望摄影机在四面八方飞来飞去。”
大型ARRI ALEXA 65是本片的主要的拍摄设备,在一些场景中使用了Panavision DXL2,小空间里使用了RED WEAPON VVMonstro。
“摄影指导非常喜欢Alexa 65的拍摄质感,”第一摄影助理比尔·寇伊回忆道。“由于不同的服装具有不同的特点,所以摄影机这一点非常重要。”早期的摄影机测试远远超出了拍摄镜头范围。“我们拍摄了演员身穿服装和Legacy Effects公司假体的镜头,这的确是一个加分项,也让本做出了拍摄前景镜头的重要决策。”
摄影指导在电影大部分镜头都用了佳能K35镜头。“Panavision为剧组量身定制了一些漂亮的镜片,对于回忆的场景,我们想要一个类似胶片的柔和外观。对于太空场景,为了达到更加清晰的效果,我们通常使用Panavision Spheros,这也是在不同场景建立对比的另一种方式。但是定制镜片非常漂亮,所以我无法自拔;我最终还是偷偷地把它用到了外星人近景拍摄中。”
过往的漫威电影拍摄经历,让摄影指导清楚地认识到,实拍与特效结合的重要性。“你对于最终的画面要有清晰、甚至是生动的想法”,他宣称,“所以你现场的布光要考虑到后期特效,我与VFX主管和美术部门基于这种概念进行了密切合作;如果拍摄的时候,你还没有拿定主意,就会让前期的准备工作白费,最终就得在不明晰的场景上布光,作为摄影师你需要避免这样的风险。”
美术师安迪·尼科尔森面临两方面的挑战:刻画1995年的时期,并将克里帝国和斯库鲁帝国的竞争引入漫威电影宇宙。“我们将会看到更多外星人,”尼科尔森说道,“所以我们必须提供视觉素材,证实这些文化已经在战争中存在了数千年。遍布整个星球的城市是一个古老的科幻概念,但我们试图用日常的方式来展示它——城市中人们的社会结构以及独特的建筑。”
尼科尔森研究了漫画书的原始资料,然后通过剧本的特定需求对其进行了筛选。“我在Gravity工作时学到,在制作任何场景前,需要现在美术部门创建3D模型。这样我们就可以尽早发现这是否适用,或者导演有了想法我们可以迅速调整的改动。”
对于视觉特效总监克里斯托弗·汤森而言,电影最终的“自然感”具有重大吸引力。“这些导演具有强大的独立制片背景,并带来了以单独人物为中心的统一观点,”他解释道。“对于太空而言,他们希望我们避开《银河护卫队》多彩星云的风格。我们创造了奇妙的独特世界,但是却需要在现实的基础上付出百倍努力。所有漫威电影都坚持一种美学语言,也是新旧之间的一种混合与匹配。”
说到新旧,《惊奇队长》拥有更多年轻的神盾局特工,例如科尔森和尼克·弗瑞,比起之前的漫威宇宙电影,需要更多的“去衰老”的工作。
“[去衰老]是对画面的逐帧操作”,汤森解释。“由于我此前多次用到这一操作,所以Lola Visual Effects公司主要承担了这一工作。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进行前期准备,以确定年山姆·杰克逊年轻时的长相。我们在其中也提供了一些帮助,例如发型与妆容,并且有其他电影的同一时期形象作为参照。另一个VFX主管珍妮尔·克洛肖负责整个工作,一定要轻巧,以免影响他的表演。用不同的镜头和不同的照明条件拍摄,可以极大地改变他们的外表年龄;事实上,我们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如果用后期CG,很容易就脱离了真实人物,这是我们需要特别小心的。”
灯光师罗斯·邓克利与戴维斯在《三块广告牌》中有过合作。但是《惊奇队长》是他第一次参与漫威宇宙电影的制作。“当他们告诉我,我有两个月时间进行前期准备工作时,我的第一想法是,‘这段时间我要做什么?’”灯光师说。“但事实证明,我们本可以再花几个星期的时间!我们通常会开一个制作会议,然后我们开始着手工作。但在《惊奇队长》制作过程中,我们几乎每周都开会,但是这些会议非常重要。”
由于税收优惠的政策,《惊奇队长》在洛杉矶进行拍摄,为了当时洛杉矶的街灯外观,美术提供了钠蒸气和金属卤化物灯具。一个闲置的当地商场提供了空的店面,可以进行适当调整。“许多街头的元素都进行了改变了,看上去更具有那个时期的特点,”尼科尔森解释道,“我们在Blockbuster音像店布景中获得了很多乐趣,我们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从全国各地订购录像带,并在eBay上购买了空白的Blockbuster音像盒。探索那一个时代的感觉十分奇怪,因为当时互联网图像尚未出现;我们甚至找不到太多的商店影像资料。我们还遇到了为那个时代的电影创作看台和宣传品的问题。”
惊奇队长首次出现在桑加·米尔科维奇·海斯的作品中,穿着一套近乎柚木色的绿色服装。“事实上,无法在摄影机中正确捕捉到这种色调,”戴维斯承认。“所以我们不得不操纵主色调,使得数字传感器捕捉人眼所看到的颜色,绿色非常深,但我们的捕捉包含一些蓝色元素,并且根据照明的色温和相机设置产生波动。”
尽管戴维斯将DIT称为“某种诱惑”,但他还是有意识地避免把所有时间花在那里。“它让你有机会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但我尽量不进行使用,因为摄影机前后的景物存在一顶的联系,当你在40英尺外的黑色帘幕后面时,是看不到这种关系的。而在片场,不仅可以透过镜头看,还能看到画面外发生的事情。”
戴维斯说,他选择不在片场制作CDL,采用了LUT。“我采用了胶片电影的拍摄方式;如果我想让某些东西看起来暗一些,就会让底片曝光不足,如果我想要一个暖色的主色调,那么就会使用灯光。因为我们需要大量的后期工作,我们与多个特效工作室建立了复杂的工作流程,可能会使问题复杂化,并影响图像的质量。我们的素材尽可能简单地将参数输出给特效公司。这样可以避免图像转换,防止遗漏某些内容,也不会在DI中遇到其他问题。”
《惊奇队长》展示了两颗新的外星行星,戴维斯表示需要两个不同的大气层。“我的理由是,大气条件可能会使太阳光以不同于地球的形式弯曲,”他解释道。“这种想法的一部分是它会展示不同的颜色。”
戴维斯和邓克利同意使用Mole-Richardson的钨棒。“多年来,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方式,但是据我所知,本在《小飞象》中第一次使用了这种方法,”灯光师说道。“我很高兴地发现本和我一样欣赏它们的特性。品质良好的光线作为单点光源工作,并创造出漂亮的镜头光晕。我可以接受LED的进步,但从本质上讲,它是一个软光源。当你为一个空间创造光源时,你需要最为有力的光源。我们实际上在拍摄灯光;如果你在场景中看到太阳光源时,十有八九是我们的钨棒。”
在宇宙飞船的内部设计中,邓克利采用了RGB LED,但他也用了一些老的技术。“在一个场景中,我们使用了类似Vari-Lite的音乐会照明装置,用于同步加速器的6400瓦氙气灯,”他回忆道。“这是一种过时的技术,很少有人知道该如何使用,但是她们给人一种独特的、生物的感觉。氙气灯与众不同地栩栩如生;发出并不完美的能量光。”
每一个种族的飞船都有相应的主色调,通过内置的船舱打光。“即使是在最奇妙的外星环境中,你也需要一些真正的东西来暗示先进的技术,”戴维斯表示。“我们拥有由美术部门设计的固定装置,然后我把LED放在后面,用RGB创造出独特的颜色图案。”
尼科尔森承认CG对科幻艺术方向的影响,他表示观众所看到的场景通常会落到视觉特效上。“我试着为克里和斯库鲁确立不同的主题和风格,”他指出,“后者拥有改变形状的能力,促使我在展示他们飞船功能方面多下功夫。而克里的飞船也拥有独特的轮廓,我在内部设计上进行了修饰。”
托法星的外星环境,在洛杉矶外的一个采石场拍摄。“我们原本计划拍摄几天,但是在洛杉矶晴朗夏日的中午,我无法在这个沙坑中创造出独特的外观,”戴维斯表示,“夜间拍摄给了我一块建造布景的画布。很明显,这套布景需要更高的照明成本,我最终使用了三台Bebee[夜间照明]设备和许多由LED 4×4面板[Cineo LBK1K]引导的起重机。”Bebee提供了三台9×6K HMI卡车支持夜间拍摄。
汤森经过与戴维斯《复仇者联盟2》中的合作,明白戴维斯对特效合作持开放态度。“本可能会说他想要一个雾蒙蒙的环境,”汤森描述道,“我会问,‘这个效果我们可以后期添加吗?一定要实拍吗?’”这种互相让步下进行,对于现场的照明装置也是一样。如果我们可以互相让步,效果会非常棒;但如果做错过什么,就是一场噩梦。我们尝试理智地讨论,类似在这里增加移动元素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