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看懂《囧妈》的视效全流程制作管理【中国影视视效制作者社群活动直播第6期】
中国影视视效制作者社群直播第6期于4月12日进行，这期直播社群邀请到了《囧妈》的视效总监，同时也是棒棒影业的导演／视效总监向飞老师为社群会员们带来关于《囧妈》视效全流程制作管理的直播分享，以下为直播精华整理，更多直播精彩内容点击加入中国影视视效制作者社群观看直播回放。
关于向飞：
棒棒影业导演／视效总监
代表作品：《囧妈》、《我和我的祖国之夺冠》、《天气预爆》
Part 1《囧妈》里的视效全流程管理包含哪些环节？
我把《囧妈》里的视效全流程制作管理分为前期、拍摄、后期三个部分，每个部分有大概的分类，我简单梳理一下。
前 期
剧本拆分
做视效的第一步就是拆分剧本。一般通过视效总监或视效制片人，把剧本里跟视效相关部分做一个预判，判断镜头数量，难易程度，进行镜头分类。
参考收集
有些剧组不一定是视效组来做这个事，但我们一般都会做。比如找到影片中熊、火车、热气球的参考。找到这些参考有几个好处：
1、和导演讨论这些参考能明确视效需求和整体风格；
2、通过这些参考，能知道电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可以预估制作的大概难度；
3、除了一些形象的参考外，剪辑节奏、动作风格等的参考，可以帮助影片快速找到自己的节奏。
参考收集不代表要抄别人什么，而对已经出现过的作品进行梳理，从而衍生创作自己的作品。
概念设计
概念设计是影片中需要提前设计一些形象，这个概念设计会和美术组或者艺术总监那边有一些重合，但我所说的概念设计主要是指一些跟视效相关的概念设计，比如熊高矮胖瘦，它的体态跟人的关系等都需要进行设计。这个设计还会指一些场景上的概念，比如牵扯到全CG还原的场景，就是视效组来做这部分。
故事版
故事版也是不同剧组有不同需求，有时候导演组会做这个事。视效流程里的故事版多指比较复杂与视效相关、需要做很多后期的场次会做故事版。
动画预演
动画预演就是在前期，把所以一切都基本“定好“，作为拍摄期间的参考。不是说定好后拍摄就不能改，而是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个数，在过程中可以发挥、再创作，在有底的基础上不断叠加，创作出更好的效果。
真人预演
真人预演就是用真人去把预演内容演出来，而不是用电脑动画做出来。大部分的动作戏中会用到真人预演。在《囧妈》中，熊的场次、热气球的镜头、大剧院的场次都用到了真人预演。
为什么要真人预演？
1、灵活、机动。 随着筹备的进展，经过不同的创作探索和勘景之后，会产生各种让影片效果更好的新想法，但这些新想法如果让动画预演去做，会耗费大量时间和费用，非常不划算，而真人预演就可以灵活机动地对新想法进行快速呈现，随时调整、及时反馈，效率高，成本低。
2、用于非视效场次。对于一些非视效，但调度复杂，拍摄难度高的场次，如果做动画预演也没有必要，而真人预演可以结合一些参考，让这场戏在开拍前能呈现出来，并进行拆分，以达到提高效率更好拍摄的效果。
当然动画预演也必不可少，有些镜头的运动，一定要动画预演才能做出来。真人预演不一定大家都会用，但无论怎么做，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提高效率。
技术预演
部分电影会做技术预演，其实就是把动画预演的镜头拆出来，通过技术手段，变成可实现实拍的镜头运动。这需要跟摄影组、导演组甚至美术组有一个非常密切的沟通来进行。
技术测试
好莱坞大片制作中有个特点，他们有时候会自己创造发明一些新的技术去实现某一种效果，中国电影中慢慢也开始有这个过程。技术测试其实就是怎么通过技术去解决一些问题。比如《囧妈》中火车窗外的景到底怎么解决？在这次技术测试中，我们用4台摄影机去拍摄窗外的背景素材，后文会具体讲到。
拍摄准备
视效组筹备好后，把需要的东西告诉导演组、美术组、道具组去准备，同时从视效组本身来说，视效场记单怎么规划、需要记哪些内容、摄影组有什么机器，这些都要准备好，到现场才会万无一失。当然也包括跟踪点、胶带、灰球、银球这些很普通的细节也要提前准备好。
供应商的初选
供应商的选择需要在拍摄前期就有概念，不能到后期才去选。比如熊和火车站这场戏，在前期的时候，我脑海里就已经开始构建准备用什么级别的公司去做，这牵扯到跟制片人之间关于成本的沟通。供应商的选择预先做会好很多，避免到后面发生成本完全控制不住的狼狈情况。
拍 摄
蓝绿幕
在拍摄期，视效组需要在现场随时和场务组和副导演组沟通，是摆蓝幕还是绿幕？在哪里摆？摆多大？怎么摆等等，这些是视效组要管的事情。
跟踪点
跟踪点贴哪里？位置如何调整等，这是视效组需要在现场做的事情。有一个关键点：有时候现场的机器运动，人员走位会和预演的情况不一致，跟踪点需要随时调整，如果让全场停下来等你调跟踪点，这不是我的工作习惯。我宁愿视效组最先完成所以准备工作，并且在现场高度集中，插空、找机会调整所有的东西，不要让大家等你，这是一个在剧组生存的关键技巧。
镜头畸变
我每次做电影项目都会要做这件事情，你的跟踪、镜头最后的处理、构图都会跟镜头畸变有关系。每次不同的镜头、不同机器都得拍畸变版，虽然并不是很多视效公司都会用，但这个也很关键。
特殊道具
针对视效，现场会需要一些特殊道具去辅助拍摄。比如《囧妈》里，现场需要一个模型熊摆在那里或者模拟跑动，给摄影师、导演看构图用的，如果没有这个，可能构图会有问题，所以也很关键。
拍摄现场的“熊”
数据采集
拍摄过程中关键的数据采集，这个数据采集包含了大家常知道的灰球、银球、 HDRI、视效场记单等，这很重要，我觉得每个剧组都会做这个事情。
预演回放
预演回放是指视效组需要把动画预演、真人预演，包括故事版做好以后，剪成一个个镜头，标记好，在现场拍摄时，明确告诉大家现在拍的是哪个镜头，要随时沟通，保证预演能在大屏幕上正确播放，全场人能看到，这也是视效组要负责的。
预合成
预合成有些项目会做有些会不做，但《囧妈》做了。因为很多镜头牵扯到拼接，如果不做预合成，就不能确定角度，机器构图什么能不能拼在一起。我们现场是有预合成的，镜头一拍完，会迅速找DIT导出素材拿给合成师进行合成，确认没问题之后，这场戏才算过，否则全部等到后期剪辑时就来不及。
素材拍摄
素材拍摄也是《囧妈》里的一个比较关键的环节，能帮助视效镜头制作降低成本，同时也可以提高视效镜头的质量和真实度。
这次用了一个特殊装置拍火车窗外的景色，这些景色全做CG不现实，所以一开始就决定要拍空镜素材。由于是先拍素材后进行棚拍，不确定现场拍摄期间会拍到哪些角度，所以在拍素材时尽可能拍到更全的角度，再根据现场拍摄情况，选择角度来进行合成。
最后我们跟摄影组讨论决定用4台Red拍8K素材。我们做一个开合角的装置，4台机器同时拍摄，出来的景将近180度。合成的时候可以用不同角度去核，保证我们车厢里的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实现效果。这些素材在做K3窗外合成的时候帮到了我们很多，是一个很关键的点。
拍摄到的素材图片
扫描和动捕
这次《囧妈》有用扫描，包含了场景扫描、角色扫描。有的时候大家可能会用手持的扫描设备，但我们为了精度问题，会选择用DSLR矩阵去做人物的扫描模型。热气球那场戏有几个镜头人物是全CG的，会用到扫描。《囧妈》虽然没有用动捕，但动捕也是视效全流程中要包含的。
后 期
全球供应商选择
选什么公司去做什么镜头，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大家都希望用全球最好的公司比如工业光魔，维塔，但他们都太贵了。选视效公司和选演员一样，不是选贵的就一定好，而是要把一个对的角色給对的演员。一场生物的戏給一个做生物好的公司，这个公司可能综合能力没有工业光魔、维塔好，但是做生物就很合适。
这还涉及到镜头均价，当选择世界级的公司做最难的镜头时，就需要考虑用成本相对低的公司做比较简单的镜头，用A类价格和D类价格相结合，平均出C类的均价，这是一个用中国电影有限成本去做到一个能媲美好莱坞视效的方式。这就需要拆分影片，拆分镜头，拆分资产，做合理的配比，让不同的公司去做不同的地方，把刀用在刀刃上。
合约周期、退税政策
视效制片人要和供应商谈合约，确定制作时间周期等。关于退税政策也很关键，很多国家有退税政策，比如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都有，退税政策有的时候决定了你的预算能不能用这家公司做这个镜头。在视效全流程管理中，我们也会负责帮制片方去解决这个方面的问题。
后期概念设计
回来的实拍镜头会和前期概念设计有一定出入，这时候找一个静帧，在上面直接画效果，图一出来所有人都能明白，这就是后期概念设计。
后期预演
后期预演就是在我们实拍完的基础上，把镜头进行一定的预合成处理，去做一定的效果展示。比如熊，在实拍完成后，通过后期预演明确一些大概的动作幅度，在具体制作时就很有帮助，同时后期预演还可以帮助内审。
视效剪辑
大部分人会对视效剪辑的工作内容比较模糊，但他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职位。视效剪辑在我们团队中要做的内容包括：
1、在前期剪故事板、真人预演、动画预演，甚至参考等，需要有一定的创意思维和剪辑功底；
2、和剪辑部门进行对接沟通，
3、电影做完剪辑后，视效剪辑将镜头拆分上号，然后发给视效制作公司；
4、时间线梳理，当视效制作公司把做好的镜头发回后，视效剪辑要将镜头插会时间线，看视效公司做的有没有问题，之后才能提交给剪辑部门；
5、视效剪辑还会协助视效总监进行质检工作，操作不同调色软件，做前后对比。
总的来说，视效剪辑在整个视效全流程管理团队中以及在视效制作公司中都非常重要。
镜头制作
镜头制作就是视效全流程管理中那么多环节中的一环，它是很关键，但这一环需要前面所有的东西来配合，前面各种准备充分，可以让这一环做得更好。
版本管理
不同的视效公司的版本管理都做的越来越好，但作为视效全流程管理这方来说，也需要一个专门的方式去管理版本。我们要去和各公司沟通，规范命名格式，不然不同公司做，命名不规范，上千个镜头会全部乱掉，查找镜头会非常麻烦。
制作反馈
《囧妈》的视效制作用了全球多家制作公司，怎么收集导演的反馈，用不同的语言去转述給制作公司，再把他们做好的东西转述给导演，这都是问题。视效全流程管理其实是导演和视效公司之间的一个桥梁，通过这个桥梁，来将视效制作专业性质的语言传递给导演，将导演创作思维性质的语言转化为视效制作人员能听懂的语言。而在这过程中，导演其实只需对接全流程管理一家公司，就可以管理10个国家的15家公司。
质检
质检也会被很多影片忽略。我们会检查一些观众都不会看的东西，比如我们会在蓝通道里看噪点，看不同的色彩模式下，边缘干不干净，这些东是很微小的东西，却是决定影片画面干不干净，舒不舒服的关键点。
Part2 视效管理团队的组成
一个视效全流程制作管理团队（视效组），两大中心人物就是视效总监和视效制片人。视效总监相当于视效组的导演，一个管创作创意的职位，而视效制片人就是管预算（钱）、管周期（时间）的人。视效总监和视效制片人之间是一个相互博弈和相互推进的关系，二者缺一不可。
除了这两人以外，还需要其他人来组成这个团队。包括视效统筹，大概就是视效总监和制作人员之间的一个桥梁，去记录传递一些反馈。我们的视效统筹还需要跟现场，在拍摄现场记录数据，在前期拍摄后期制作都需要的一个重要职位。
然后故事版、概念师、预演师、合成师这几个职位，是比较技术性的职位，根据不同的项目需求，有不同的配置，有的岗位可有可无，但从一个完整的视效全流程管理团队来说，这几个人是要存在的。
最后，视效剪辑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职位。在整个流程中，尤其在后期流程中，视效剪辑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上文已提到。
PPT的截图
Part 3《囧妈》里的视效制作在哪里？
《囧吗》全片有1023个视效镜头，这个体量已经是一部视效大片了。全球10个国家15家公司参与了影片制作。包括中国、美国、俄罗斯、塞尔维亚等国家。最高的镜头版本达到409版。那影片中的视效制作有哪些呢？
火车内景
所有火车内景（除了娜塔莎在车站与男友复合那场有实景），观众能在火车里面看到窗外的景色都是视效合成的，不管是白天、晚上、黄昏、隧道，外面是城市、荒野、山丘啥的，全是视效制作。
火车窗外我们选择搭建蓝幕，整个影片中有一点蓝色基调，所以用蓝幕很合适的，有的抠像也会保留一些蓝，可能在后面会用到，到后面有的溢色都没有处理那么多，会保留一点。补充一点，视效总监在现场需要根据现场的工作氛围及效率，准确判断哪些镜头蓝幕不平整也可以做，哪些镜头一定得蓝幕平整不然没法做，即不能钻牛角尖，但也要有自己的专业坚持。这来自于视效总监的经验以及脑海里的整体全局把控能力。
拍摄现场，我们还使用到了蓝旗，当镜头在一个角度拍摄的时候，如果没有蓝旗，后面可能穿帮一片，当一片穿帮的时候，现场再搭蓝幕会很花时间，蓝旗可以各种摆动，当在某个角度拍摄时，稍微把蓝旗转一下，可能后面整片区域就全挡住了，这是一个非常方便和快捷的方式，一般拍火车的戏都会用到。
《囧妈》的拍摄中，我们保留了火车上的车窗玻璃，但有时候摄影机在外面透过玻璃拍时会穿帮，这就需要现场视效组快速决定，什么时候拆玻璃，什么情况玻璃不能拆？视效组在现场的工作头脑和状态，跟前期筹备跟后期制作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什么事都得要快速临场做决定。
互动光源
虽然很多光效都可以在后期做，但根据之前的经验，想强调给做视效的朋友，做任何这种光效的时候，一定要请现场的灯光师或者跟摄影帮忙做互动光源，做了互动光，才会让最后合成的效果会比较真实。
在《囧妈》中，我们做出了非常拟真的隧道光，隧道光在后期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互动光做好以后，后期会做一个灯具匹配光源的运动，但是人物脸上的光影变化一定得在现场打。
现场拍摄图
火车大远景
火车大远景，从制度上来说，比较难的一类镜头。影片中能看到火车在跑的镜头基本都是视效做的，除了北京站出站那个镜头是专门去等了一次K3出站。其他镜头要么是全CG，要么就是改变环境，本来是条马路，后来改成轨道把火车放上去，要么就是我们购买了一些素材，然后把火车放到轨道上，或者进行替换。
游船
《囧妈》中的游船是全CG做的。
游船模型
游船模型（夜景）
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一个问题：船速跟镜头运动的关系。在正常三维的空间场景文件里看船，它是正常往前走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当加上某个镜头的俯仰角运动时，就会发现这个船变成一种不正常的运动，所有在制作过程中要有一定的“欺骗“，为了让镜头看起来真实，反而要让船的运动做假，比如速度变得很慢， 这是一个微妙的视觉错觉。
所以说真实世界跟在取景器里看到的世界，加上镜头运动后，可能会出现误差，但为了让镜头达到观众所熟悉的那种真实，需要在具体制作中用不真实的数据去做。
热气球
热气球这场戏刚开始设计的是一场非常惊险的动作戏，但考虑到有和熊的搏斗、有趴火车的戏，这场戏就做了修改。 我们做了好几轮预演，包括真人预演、玩具预演，这对不同方案的修改很有帮助。
热气球场次拍摄现场
这个热气球也是全CG作的。这场戏是拍的素材，再进行得棚拍。我们一开始决定这场戏不可能花那么多钱去做全CG，在开拍前，我们做好预演，选好了所有需要用的空镜素材，比如莫斯科的城市景观是买了素材，所以这场戏，不全是CG。
莫斯科全景
确定了背景，那前景运动怎么拍？这也取决于我们前期做了很多预演，已经有了一个底，现场就知道光怎么打、镜头如何运动等等。
北京站
大年初二，我们在北京站拍了一些带人群的大场景，但影片北京站这场戏中将近90%以上的镜头都是在棚里单独拍摄的，我们在无锡的棚里搭建了一个站台和半节火车的场景，用一辆卡车在前面带动。
北京站场次拍摄现场
通过技术预演，我们在最经济的情况下搭建最少的东西。在技术预演中，能清晰看到什么地方需要搭蓝幕，什么地方可以直拍，什么地方露车头没问题，包括镜头怎么运动，摄影机怎么摆？当这些明确之后，就不用完整的搭建一节两节车厢。通过技术预演，想到了这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又能保证拍摄，又能保证后期的制作，又能保证现场不用那么费劲，而且能达到同样效果。
影片中我们复原的北京站，包括站台、火车的延伸。我们对北京站进行了全景扫描，拍了上千张材质的图，基本上复原了北京站站台外面的感觉。
爬火车
爬火车这场戏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长镜头。刚开始设计的是像《碟中谍》那样的感觉，但考虑到整体格调就没那样做。这场戏是三楼（The Third Floor）做的预演， 非常不错。预演的完成度很高，拍摄时候按着预演来拍，现场的效率就会很快。
爬火车现场图
这个镜头还有一个配合的问题，虽然这是一个长镜头，但实际是分开拍的，而且分开拍的每段也很长。大家对过隧道的时间在脑海里也是有感觉的，隧道不是无限长的，所以在大家都非常默契，有种都在数拍子的感觉，所以整个镜头拍摄的素材底的节奏、质量都很好，也方便了后期制作。
熊的制作
大家都知道生物类的视效制作难度很大，《囧妈》中的这个熊是真实的熊，和奇幻片里的熊不一样，所以真实度要求特别高。我们参考的是《荒野猎人》里的熊，比较有挑战。全片版本数达最高409版的镜头就在这个场次。
拍摄现场
在制作过程中，我们找人穿蓝色衣服分别去演小熊和大熊，与演员互动，这样能很大程度的帮助演员进入状态，调整视线、位置等。在这场戏中几乎所有镜头，除了熊单独的镜头，都是由真人穿蓝色衣服用熊的姿态演的。后期我们有拍空镜头，把人擦掉合成再做。拍这样的镜头，一定要有互动。同时与人有接触的镜头，一定要想办法在现场进行实拍，比如口水落在脸上，而不是拿CG做半天又费时费力、又贵。
这个镜头是一个长镜头，但中间也有转接点，我们分了不同的阶段去拍。由于当时拍摄空间有限，所以现场用了Trinity（一种运动拍摄稳定设备）去拍摄、伸进拉出，是一个很刺激的创作过程。
做熊的时候是很复杂的，一步一步的从骨骼到肌肉到毛发，都非常复杂，包括熊的牙齿，舌头的纹路，都是花了很长时间来做。 熊的一些日常动作也是需要在制作过程中不断去探索，在制作过程中的跟熊接触的所有雪面也是需要重新制作变成更逼真。
熊的制作过程
《囧妈》中的视效制作大概是这些，其实拍摄过程中还有很多更细节的内容，单个提出来都可以讲很多，今天只是选出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镜头做分享，希望大家对《囧妈》的视效全流程制作管理有大致了解。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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