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切腹》影评：武士精神的传播效应

　　 　　华东/文　 　　一看到《切腹》这部电影的名字，我就想到了记忆里的另一部电影《让子弹飞》。老六为了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的清白，便剖腹取出混有鲜血的粉来。于是让我好奇的是，对于这部日本电影来说，剖腹这种方式是谁的原创。 　　看完电影之后才明白，这里的剖腹显然是一种仪式，跟宗教的祷告一样的仪式。它不同于老六那套老实人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走上剖腹之路的行为。在那里，剖腹是一个有关切身利益的行为，或者在另外的电影里面，我们就常常看到有人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说“我宁愿从这里跳下去”等等之类的话。对此，这样的剖腹是让人心疼的，因为衬托了当事人的无奈。 　　之所以说小林的这部电影中的剖腹是一种仪式，是因为我把电影中的武士所信奉的武士道精神看成一种宗教信仰。这种仪式伴随着这类人群的生命而来，也仿佛是得道成仙的不二法门。所以当有人把信仰当成赚钱手段的时候，不免要有怀疑和非议。看过一些影评，大体知道电影表面所阐释的对武士道精神的意义思考，无论从反讽还是影射都是可以自圆其说的。一般认为武士道成了一种装饰品，在那个世界里面，武士们在对里和对外搞双重标准。尤其是那些曾指着鼻子义正言辞地说千千岩求女带着竹刀来要求切腹的行为属于动机不纯的武士们，在自己的发髻被人砍去时却躲在家中装病而没有求死。再如在千千岩求女痛苦不堪选择咬舌自尽后，有人说他死得难看。可最滑稽的还有，求女自己都曾说过那些去诸侯门前以切腹讨钱的武士可笑，但自己却也成了其中一个。这种矛盾可以被看做是生活所迫，可空有武士道的精神却不能帮自己和家庭摆脱困境。那么武士道还能当饭吃吗？ 　　电影的细节处理得很到位，将矛盾之处展现得淋漓精致。或许是新闻学专业的敏感，这里的矛盾于我而言集结在对真相的认识。 　　当千千岩求女哀求宽限一两天的时候，没有人曾想过问问为什么？也没有人想听听他的要求？ 谁会知道他只是想回去和丈人和妻子，儿子告别。只是因为我们已经下了判断：这是一名前来行骗的武士，他侮辱了武士道精神。我们已经做了决定: 逼他自杀，否则就叫众武士把他砍死。 　　这是新闻传播理论中的刻板印象所致，因为时代的背景，武士切腹讨钱的风气盛行。于是大多数人即把前来切腹的武士定义为骗子，那么大家便可以将求女的这种哀求当成骗子的惊惶。于是乎，我不禁要想，或许切腹讨钱的武士可能都不是骗子，甚至武士的精神也确实存在。为什么会这么想，就是第二个原因，传播学中的议程设置理论。所有人先把他的身份亮出来，就是武士。那么武士最崇高的行为就是切腹，一个武士随随便便就用这样崇高的方式去谋得职位讨得钱财，必然是毁坏了武士道的。这种议程设置的模式让人们先关注的是一个信仰问题，而非武士的身世。 　　故津云的到来，是对当时像井伊家这样有权势的幕僚误导舆论丑化武士的一种批判。于是电影结尾处，伊家的少主人尽力美化家族的历史，把自己家的武士受辱之事掩盖，都可以感到那一阵悲凉，尤其是此刻捧着历史书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