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的红》电影纪录片拍摄手记(二)(所用机型松下AG-AC160)
其实对于机器,我可说的真是不多,一来我并非这方面的发烧友或者科班出身,说出来的话可能由于孤陋寡闻以致贻笑大方,二来我觉得用什么机器,只是一个基础,它很重要,但并非最重要。到现在为止,松下AG-AC160在我手里已经20多天,我仍然难以说已经精通,仍停留在基本的操作层面,不过更加顺手顺心而已。
这段时间,《巫山的红》大多在一个咖啡馆进行拍摄,咖啡馆的主色调为亮黄,室内的布光又比复杂,不同区域的光比特别大,咖啡馆的空间又小,长焦没了用武之地。这种环境让我有点沮丧,怎么调整都拍不出好看的镜头,包括照片,也很难拍出好看的。所以拍的也少了。这也让我有更多时间去更深入的“旁观”。
拍电影,特别是这种偏文艺但剧组又有一定规模的电影,真是一件有点荒诞的事,每个人入行的途径不一样,追求不一样,对电影的理解不一样,对眼下正在为之工作的这部电影,更是有着千差万别乃的理解,其中有些还非常搞笑,当然,大部分是毫不关心。但这样的一帮人,却在一起工作。而导演,既是一个国王,号令四方,又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工匠,必须去纠结于每一个细节,至于艺术家的一面,只能从最好的完成片里去体会。在拍电影的过程中,这一面是无法看到的,它被切割的支离破碎,被各种事务所掩盖了。而对于我这样的一个纪录者来说,我已经放弃了去捕捉一些闪光的时刻,一些戏剧化的场景——那些常规的影片花絮所常有的。经常有组里的人说,嘿,你错过了精彩的场面,刚才导演打着吊瓶拍戏;刚才发生了很有趣的笑场;刚才演员哭了。但我已经不会为此遗憾,我发现我并不钟情这些,而是钟情那些无聊的片刻,放空的表情。如果让我去描述我理想中的这部纪录片的样子,我希望它是很好的呈现一部好的影片是怎么在一个很无聊的过程中生产出来的——那种结晶之前的漫长琐碎的演化。
因为看到了这种过程,及其中包含的无聊的一面,我对能拍好剧情片的导演更添一层赞赏,甚至对那些拍出烂剧情片的导演多了一点点理解——只要他还是真诚用心的去拍电影。但更重要的是,我更加能理解纪录片这一创作类型,更加敬重那些纪录片的教徒和高手。纪录片的创作有和生活更直接的关系,也许它不要求想象力,但却要求更高的观察力、转换能力,它最终体现出来的是作者对生活和人的理解,而这是所有叙事性艺术殊途同归之处。而且它更加个人化,它就是“世界与我”,纪录片作者在表达自己时,自我的在场性更强,哪怕他没出现在镜头前。这种个人化还规避了电影工业,特别是中国电影工业中的剥削性——在中国电影缺乏行业公会和劳动保障的背景下。而纪录片创作的最高价值不在于它的艺术性、档案性质,或者说社会记忆,而是它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的价值,它可以在生活的进程中很自然的进行,它有助于让作者和社会、他人乃至自我进行更直接和深入的交流。如果说生活大于艺术,那在生活中生长的纪录片要大于虚构的剧情片。
[flash] http://www.tudou.com/v/_MKZgM4E8Zc/&resourceId=0_04_05_99/v.swf[/flash] 不知不觉又扯的太抽象了。下次的手记,我争取在好好研究说明书,完全掌握松下AG-AC160各种功能之后,重点来谈谈机器本身,谈谈它可以帮助我实现哪些想法。最后,我放上一段视频,内容是在跨年夜拍摄的烟花,拍摄的效果可能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还是先来看看吧。(提醒:请选原画画质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