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不是真相,却能为探寻提供助缘:83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 Inside Job《监守自盗》创作访谈
2013-12-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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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守自盗》(Inside Job),又名《幕后黑手》、《金融风暴》、2011年香港国际电影节译名为《呃钱帝国》,是2010年的一部美国纪录片,影片采访了许多美国政商两届的名人,目的是为观众分析出2007年-2010年间的经济危机发生的原因。
该片荣获第8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奖。
导演:查尔斯·弗格森
监制:Audrey Marrs,Charles Ferguson
旁白:马特·戴蒙
配乐:Alex Heffes
摄影:Svetlana Cvetko,Kalyanee Mam
剪辑:Chad Beck,Adam Bolt
发行商Sony Pictures Classics
上映日期:2010年5月16日(戛纳)
片长:120分钟
产地:美国
语言:英语
背景介绍
2011年,一部名为“Inside job”的纪录片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备受关注,并荣获第8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奖。2008年,全球金融海啸,多国陷入金融危机,损失高达20万亿美元,数以百万计人加入失业大军,甚至丧失家园…… 影片通过详尽的资料,追访全球金融业界大亨、政客、财经记者等,披露金融大亨的崛兴之路,并暴露了业内、学界腐败的政策背后的骇人真相。受访者涉及美国高级行政人员,顶级银行家,金融分析师,大学教授,甚至新加坡,中国,法国的政府官员等等。冰岛作为一个全民炒股的国家,是这次经融危机最大的受害者,沦落至全民负债的地步。2000年起,冰岛开始放宽经济政策,银行实行大胆举债,过度膨胀的经济体系变得异常脆弱,金融监管机构却无所作为。最终使这个国家在面对金融危机时束手无策。
影片分为四段来阐述,第一章:我们何以至此?讲述了华尔街投资银行从早期的partner模式到Deregulation时代。第二章:经济泡沫。房价暴涨,银行业的管制不断加剧。第三章:危机。危机扩散,人们失业,失去家园,并逐渐影响了全世界。第四章:责任义务。那些有着百万甚至千万美元收入的大亨们,脸上挂着无辜清白的表情。每个人都在推卸责任,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的行为对这次危机或多或少有所推动。
中国银监会主管评论说:金融工程师比工程师挣得多百倍,工程师们造桥梁,金融工程师们造梦,当梦变成噩梦时,会有别人来买单。
银行家,政治家们似乎只是在进行一场赌博,祈求金融危机到来之时不要太早,这样他们可以在抽身前大赚一笔。金融行业的危机永远都是纳税人来买单,这是任何一个行业都不具备的特性。
影片以这段话结束:“他们告诉我们,我们需要他们,但他们在做的事情太复杂我们不会明白,他们保证不会再发生了,花了大量资金拯救局势,可哪有那么容易,有的事情,还是值得为之一战...”
预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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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访谈
纽约电影节(NYFF)采访:查尔斯·弗格森——《监守自盗》
原文:http://www.labuzamovies.com/2010/10/nyff-interview-charles-ferguson-inside.html
翻译:吴晓晖
查尔斯·弗格森(左)和查尔斯·莫里斯
凭借在三年内推出两部电影,查尔斯·弗格森已经在非虚构的政治电影中打响了名气。弗格森曾经担任过政策顾问,技术公司的老板,而现在则是一名纪录片导演。
2007年,他的电影,《一望无际》(No End in Sight)涉及了伊拉克战争这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而且在没有一味使用丑闻揭秘手法的情况下,解释了导致灾难的关键错误。弗格森先生的新片,《监守自盗》(Inside Job)探讨了另一个政治问题——2008年金融危机,它以惊人的细节,大量的采访,把整个危机置于令人震惊的语境之下。在记者试映会后,弗格森先生与纪录片的受访主体之一,查理·莫里斯同席谈论电影的制作和目前的危机在未来将如何发展。查理·莫里斯著有《一万亿美元的熔毁:轻松赚钱,高额滚轴和大信用卡崩溃》,他在危机发生之前数月便预言其发生。
其中一件让我吃惊的关于电影的事情是,一条贯穿于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经历,从共和党人到民主党人开始,再回到共和党人,现在则是民主党的线索。在某种程度上,应该说在考虑我们的政府今天党派为何时,似乎在这一块区域能够发现有很多的协议。
弗格森:很不幸,是的。这个最根本的问题肯定会令人不安...我认为人们难以理解应该怎么办,因为这个问题是完全、彻底只在这两党之间存在。
像查理[莫里斯]和其他人,还有其他说话的人,比如艾伦·斯隆和其他一些你所指出的人都遭遇了什么?人们如何看待他们呢?
莫里斯:在影片中有一个人,[拉詹],他在芝加哥大学工作。他有出席2005年由格林斯潘主持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会议。他发表了一篇论文,称我们正在走向有史以来最大的经济崩溃,他引经据典,说明这场崩溃将要发生的方式和时间。人们,比如说萨默斯[哈佛前校长及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前董事]站了起来,叫他的名字,他几乎是被嘘声赶下台的。而且我觉得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怎么因此获益吧。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样的人都知道,但他并不会因为那种事被人熟知。但是,当危机终于来到时,状况是如此糟糕,以至于你不能指摘任何人任何事情。
显然,当你这样拍电影并采访这么多人时,肯定会有消息传开,说,“嘿,有个家伙叫查尔斯·弗格森,他拍了一部关于伊拉克的颇受欢迎的电影,他会问很多问题。”为什么没有人传播这个消息——难道你是在同一天采访了这么多人么?
弗格森:我本来很害怕这将成为一个问题,在某些情况下,它是。有些不愿接受采访的人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他们不喜欢我做的事情。在[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教授]格伦·哈伯德和弗雷德里克·米什金的情况下,我们隔了三天采访了他们,先采访了哈伯德。这72小时之间我一直在祈祷他们没有交谈。有一件事,很好笑,也并不好笑的是——虽然在这方面它也帮了我的忙——哈伯德和其他一些甚至没出现在电影里的人是如此尴尬,羞愧,恐惧,因此待他们采访结束时,他们最不想做的就是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事。
在雷曼兄弟的垮台和[亨利]保尔森[前高盛首席执行官兼美国财政部长,2006-2009年]的倒台之中,你为什么没有看看,他为何决定不努力保留公司,有什么反对情绪?
弗格森:雷曼兄弟为什么被迫破产,这个问题跟“为什么布什政府要打伊拉克战争?”一样,有20个可能的解释,每个解释都可能在一定程度体现了真实。我很想成为保尔森的心理医生,可惜我不是。但是,让我给你细数一下。一,大家都讨厌[雷曼首席执行官]理查德·富尔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他显然拒绝接受采访,他几乎把整个地球上的人都当成了假想敌,这是由于他的个性,傲慢,粗暴等等。第二点是不像大多数其他华尔街公司,雷曼兄弟的高层中只有一个例外——除布什总统的一个表兄弟之外,其他高层主要是由民主党人构成的。三,保尔森确实在乎道德风险参数,并想让他的公司变成一个范例。第四,这显然是真实的,是他特么的从没想过雷曼的破产会导致多严重的后果。第五,还有很多,雷曼在过去十年已经成为了高盛的竞争对手。最后,还有个问题就是保尔森的个人问题,当英国人说他们想要一个保证时他没办法自己放弃要求,所以这是一个雄性激素的问题。这就是所有的解释——随便挑个喜欢的吧。
[纽约州联邦参议员]查克·舒默在电影中算个角色吗,或者是在讨论中不相干?
弗格森:舒默肯定是相关的。他的部分比较混杂。他一直提倡为金融服务行业提供一些办法,其中包括一些很不吸引人的办法。他还几次试图做点好事......有一次,作为抵押贷款行业进行游说的结果,他试图把按揭贷款归于破产成本,以让按揭贷款属于破产成本的结果(目前还不是)。在那上面,他失败了,但他尝试过。
从更普遍意义来说,还有很多我本来希望放在电影里的事情。我希望披露更多的,被金融服务业游说而被封锁的政治案例。我想把很多东西放在影片里,只可惜时间不够。
查克[莫里斯],有什么是你会喜欢在这部电影中看到,结果却没有的?
莫里斯:其实,我应该说,当我最初跟查尔斯谈起这一点,我想这是一部没法拍摄的电影。它太复杂,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太难捕捉所有的谈话和一切。我觉得它能拍出来真是太棒了。我喜欢整件事情。我真的很欣赏它并非对某个党派的打击这一点...
让我在这里给你一些数字。商务部衡量国民生产的方式叫做附加值。多年来,由财务部分增加的价值一直介于12%和14%。同时,由企业利润带来的财政部门比例一直高于其附加值,而且还高的有点过头。在2000年代,它们占了所有企业利润的40%,这只能通过巨型资金杠杆,冒着巨大的风险才能实现。而你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它真正开始于2002年,停留在38,39%的水平,当然,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这个巨大的收入飙升至最高的1%,而且他们没有把任何钱返回——这只是他们的钱。真正的问题是,他们在2009年故技重施。2008年,这一数字下降到8.5%,但在2009年它又回到30%。
还有一件事,我应该提到、而且我们还没有开始处理的,就是在金融部门的工作没有任何削减。我们真的得削减所有这些职位了。我意识到该行业已经失去了比其他任何地方更多的就业机会,但一切都发生在纽约以外的规模较小的银行,区域银行,它们实际上是在做银行业务的,那些顶端的人已经保住了自己,而且他们没有任何改变。
当你在拍这部戏,你有没有计划增加任何关于茶党的信息,茶党真正代表了什么人,特别是他们真的要撤销对一切的管制吗?已成为华尔街的代表[黑石董事长]史蒂芬·施瓦茨曼怎么样?[施瓦茨曼最近说奥巴马总统的计划削减征税跟希特勒入侵波兰很类似。
弗格森:同样,也有很多人值得一提,因为时间关系他们没有在电影中出现,而施瓦茨曼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是黑石/百仕通集团的创始人。另外,吉米·凯恩,贝尔斯登公司的创始人也有包括在影片中,为的是来点黑色幽默....当贝尔斯登付诸东流,凯恩却太过忙碌而没法分心,因为他要在芝加哥打一场桥牌比赛,他一年支付五十万美元请两个意大利职业桥牌选手一起玩桥牌。关于吉米·凯恩也有很多故事,比如关于大麻的故事......有很多我想包括的故事。
关于茶党,一个是因为时间,我们不得不在某一时间点完成这部电影,另一个是这场运动有多重要尚未可知,截至目前我对那个领域还知之甚少。
[旁白]马特·达蒙是怎么参与进来的?
弗格森:两种方法。我们问他的意见,他说好。他是我们询问的唯一一人,我们认为他就是最合适的人。为什么喜欢他?他的声音和形象众所周知,而且他对于政治问题有着非常精辟的见解。为什么他答应了?我当时还不知道。他看过我的第一部电影。他拍了一部名为《绿区》(GreenZone)的惊悚动作片,背景被设置在伊拉克。当他准备这个角色时,他看了我拍的关于占领伊拉克的纪录片,而且很喜欢它。所以当他在邀请上看到我们和我的名字时很兴奋,他的作用是很大的,不只是在叙述方面。
他很仔细地研读了整部影片的剧本,并在我们自己也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提出了很聪明的建议。我们的这个非常古怪,令人费解的结局,和你在电影中看到的结局都有不少归功于他的建议和对影片进行的讨论。何况,这部电影的总预算不到200万,而他的报酬比他的正常工资要少得多。
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基本上关于上瘾的故事么?对金钱,美女,权力,毒品上瘾,以及滥用权力并拒绝收回的故事。
弗格森:我认为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趣,非常敏锐的问题。在本片中关于上瘾的材料被选中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认为有什么跟这一点相关。另一种是,这种环境导致这些人被割裂开来,如果你和别人曾试图以类似的方式生活,在曼哈顿的大街上迈入一辆汽车,以每小时200英里的速度开车并撞车,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这种人身上,因为他们有很多钱,可以把自己隔离在这个泡沫之外。我个人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已经有了400万美元的人要冒险去赚更多钱。我觉得那很愚蠢。
莫里斯:我刚刚说,我很遗憾你把这些话说出口了,因为如果任何这些家伙看到这一点,而不是去坐牢,他们会去复健才对。
在未来方面,您认为对于消费者来说,伊丽莎白·瓦伦[消费者金融保护局的新掌门人],还有布鲁克斯来·波尔[试图规范衍生品,被叫停了],而另一种情况下,你看到拉里·萨默斯回到哈佛[作为教授],这算对我们灌输同一类型的教育吗?
弗格森:伊丽莎白·沃伦的任命可能不会有很大的裨益。她的任命是暂时的。她有着双重任命,一个是向奥巴马总统汇报,还有就是向财政部部长[蒂莫西·盖特纳]汇报,这个人跟她并不是朋友。这是很清楚的,因为我们看到政府的总体格局,我们不会对这个机构有太多或者太少期望。至于萨默斯在夏天回归,是的,相当讽刺的是,他在那儿做的将跟他在上届任期似的做的一样好。
莫里斯:任何敬畏这一点的人啊,事情越来越糟糕,你需要在下一个中期之前搞活经济,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钱扔进银行。需要有重大的变化,首先是从华尔街实际开始的,从国外购买一切东西开始,因为他们喜欢借贷,喜欢跟国家对着干。我们自1989年以来才开始真正推动。为了走下这条轨道,需要很多变化,那真的很难。
有一件事我很喜欢,就是你的国际视野,国际货币基金,与新加坡,中国的采访。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导入这一方面的,还有更多的国际机构吗?
弗格森:有许多,我很遗憾受到了电影长度的限制。有很多非常有趣的人,有几个人该被起诉了。昨晚有人告诉我,冰岛前总理很快将被逮捕和审判。他在美国被培养为经济学家。我们采访他,有一件事我很遗憾的是,我问他在经济史上,是否有过一个国家在五年期间,整个国家的银行体系已经负债高达GOP的十倍。他报以的痛苦笑声是无价的。但不知何故,这一段并没有收录。
我们详细采访了许多人。我希望我们能纳入更多与新加坡的总理进行的采访,他聪明得令人难以置信,口齿伶俐,说过很多非常深奥事情,包括如何避免游说和腐败的问题。其中之一是,他们的公务员薪水非常好。公务员和银行监管机构人员年薪大概有50万美元,所以他们不会对银行的需要统统答应。以及安德鲁·山克,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辉煌惊人的男子,是中央银行在香港的副行长,现在是世界银行在中国一个非常强大的头头,他知道拉里·萨默斯。他说了这么多有趣而强大的东西,我很遗憾,他没出现在电影中。
你有没有考虑,在电影里没有出现的部分可以在电视节目,互联网,和其他地方找到观众,而第二点,并没有很多人可以推动这部讲述世界上现今真正的政治局势的电影。
弗格森:答案是肯定的,无论在DVD和正在建设中的网站(www.insidejobfilm.com),我们现在正在建设的部分正是人能做到的。人们也讨论了它们,而查理就是其中之一,而其中几人有博客,所以会有办法帮助那些正在采取行动的人。
关于《无边无际》有些令人非常惊讶的事情,就是这些问题从未以这种方式被展现。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谈谈媒体,这在两部电影都缺席了,以及他们在伊拉克和这个故事扮演的同谋角色。你觉得他们被骗了吗,还是说他们的利益是与主体挂钩的,你怎么看非虚构电影作为电影主体的同谋?
弗格森:这是一个复杂的局面。在一方面,它肯定是这样的,这个主体和媒体,特别是在金融方面,并没有像它们可以做到的那么好,而这个问题的性质还没有被广泛的解释好,在建设时并没有调查好。这并不是说你在任何地方都无法理解情况。实际上,关于这个主体有相当多的好文章和书籍。查理出版了一本书,我在2007年年底读了手稿,它出版于2008年2月,被称为《一万亿美元的消融》,这是在贝尔斯登崩溃前。第二版,《两万亿美元的消融》出版一年后,我对查理说:“请别再出更多的版本了。”但是,它无疑是真实的,大部分专业媒体,相关专业媒体,同时这也是在伊拉克问题上与我们的外交政策军事新闻一样,探讨的不够深,也不够远。
这个问题我相信是获得新闻天性的一部分,让你成为一名好记者的有效措施是,你与一个强大的家伙来了个独家专访,他给你一些事实,你明天公布它早上,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信息。如果你不好打交道,又是个关键人物,这是很难在长期基础上训练的。因为在媒体上,或因为其他原因,财政压力啊什么的,新闻调查在传统媒体中比例占的并不多。我希望并相信,网络和纪录片电影已经弥补了这方面的一些空缺。
莫里斯:我写书,我看到查尔斯的第一部电影,实际上是一些关于伊拉克,乔治·帕卡德,和许多其他的好书,我记得坐在那里,感觉非常非常抑郁。我想我已经阅读过这些人的事情,但它们从未有过同样的力量。这是一个非凡的媒介。你可以阅读一些书,你可以阅读这本或那本,并且把它们联系到一起,查尔斯在这边做的非常好,他把那些非常复杂的东西放进了这个媒介,这就是我们真正需要的。
你对于《华尔街日报》有什么好说的吗?
弗格森:谈起《华尔街日报》,我有很多话要说。这份杂志的未来正在慢慢被默多克改造,目前前景还尚未明朗。但在此期间,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相当不错的文章,包括一些最为重要的文章。
莫里斯:一直以来,华尔街日报社论和记者之间都有一种完整的分工,并且他们把工作做的很好。
弗格森:这种分工已经日趋不明显了。
伊丽莎白·沃伦肯定是奥巴马的耳目,你有没有具体干出什么事情,叫她来看电影,并以任何方式做出评论?弗雷德里克·米什金真的回哥伦比亚任教了吗?
弗格森:是的,米什金先生的确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这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但如果你看到我们的完整采访,他的状况看起来还要更糟糕。实际上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有了一版早期样片,然后两三个人,包括索尼的罗伯特·沃克,看完回来说你不能这样做,因为人们将会因为你已经如此彻底毁了他而同情他。你应该缓和一些。所以我们实际上就这么做了,此处我就不赘述。米什金先生在影片中过的不太好。他和其他那些出现在电影里的人一样,都受邀来观影。他拒绝前来,但派来一位公关人员以做汇报。
至于伊丽莎白·沃伦,我很抱歉这会让很多人难受,也有点政治不正确,但伊丽莎白·沃伦是无法解决所有问题的。我很佩服她,我很佩服她的工作,但她唯一能够获得现在地位的办法就是,要始终非常小心,不要指责现在奥巴马政府遭遇的,她又有一半责任的这个极为具体的问题之外。我跟她私下曾经详细探讨过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拒绝面对相机。
你有没有被人施压,不让你将某些访谈放进影片?或是有任何人试图影响电影吗?
弗格森: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试图给我们施压。有几个人试图收回采访许可,但我们已经有了他们亲笔签名的授权表格,就是这样。至于压力,我不得不说一些关于索尼的家伙们——迈克尔·巴克和汤姆·伯纳德的事情。他们一直——原谅我开个粗口吧,用我的观点来说,他们真他妈的棒透了。我真的很害怕,当我开始拍这部戏,我会接到电话,比如这家伙是我的邻居,这家伙是一个大股东,等等。从未有过。从未有过。目前他们非常强烈地支持这部影片。我对于电影发行业务是有些意见的,但他们真的太棒了。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要把影片拍成五幕结构的?显而易见,你把拍摄素材用在电影成片中比例非常高。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影片的全线是怎么样的,还是说当素材全部备齐之后你才摸清全线?
弗格森:我会说约各占一半。当我们开始编辑的时候,我做了很多研究,我知道采访里有什么,因为我指导了这些采访。与此同时,我们的素材数量特别巨大。我们拍摄了大约70或75个采访,其中多数大约为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有的甚至有两三个小时之久。此外,我们有极为丰富的记录——各种书籍,文章,政府文件,学术文章——这些数量相当庞大。
所以编辑们就显得很关键。我们的两位编辑,Chad Beck和Adam Bolt极为出色。在他们的巧手之下,影片的结构浮现了出来。当我们开始编辑的时候,我对影片结构的概念大致有一半成形,剩下的部分则是与他们一起工作时成形的。他们的工作真的很辛苦。过去四个月,他们一天工作12个小时,我通常一天有约6-8小时跟他们在一起。
你觉得经济在五年内会如何发展,你觉得有没有任何比较确定的信念?
弗格森:我我想我们未来五年将会很艰难。我这会是艰难的一个时代。美国的经济和社会都有麻烦缠身。所有这一切这是一件大事情。然后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关照到的部分,因为负责这些的人。恩,并不在意。韩国的高中毕业率是96%在美国,只有78%这就是一个问题。至于确定的。想法,我觉得,只有当美国人变得足够愤怒的时候才会有确定的想法。
莫里斯:我看到大部分可能的结果都是消极的。可能的消极结果波及的范围将会非常大。我认为我们将很有可能遭遇一段漫长而缓慢的停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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