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线电影《故乡异客》幕后-曾获FIRST惊人首作、北影节评审团奖!
正文原创来源:多彩贵州网 记者李思瑾
5月19日,FIRST青年电影展“惊人首作”、北影节注目未来“评审团奖”,由李崧鸣导演的电影《故乡异客》在院线上映。
这是一部呈现“真诚”、讲述“爱与接纳”、献给外婆的电影。
本片监制杨超分享到“以前受到过前辈师长的帮助,传承和互助也是我的责任”。最早看到影片素材,他就被真诚的质感与真挚的情感所打动。《隐入尘烟》导演李睿珺评价影片“十分有趣,多给排片”,《四个春天》导演陆庆屹感慨“看得我想家了”,《日光之下》导演梁鸣称赞“表演的层次很难得,希望这部电影被更多的人看到并喜欢” ……
李菘鸣先后毕业于山西传媒学院、北京电影学院。代表作品《故乡异客》荣获北京国际电影节、FIRST青年电影展、卡普里好莱坞国际电影节等电影节奖项,目前筹备电影《谢里的夏天》,该片荣获第6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平遥创投·国术之光山西项目奖”,2022成龙电影A计划年度入选项目。
《故乡异客》获奖信息: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注目未来”单元评审团特别提及影片、第15届FIRST青年电影展“惊人首作”、第16届华语青年电影周“年度新锐荣誉特别提及”、第8届重庆青年电影展长片竞赛单元 “最佳编剧”、第4届重庆先锋艺术电影展开幕影片“先锋探索奖”、第6届NEW ERA青年电影季海浪新力量电影计划入选、第12届澳门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入围、第26届卡普里好莱坞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入围等多个电影节展的奖项认可。
图:导演 李菘鸣
* 下文原创:多彩贵州网(记者李思瑾)2021年发布专访
在李崧鸣的记忆里,父母都不想要他,他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而母亲回忆,夫妻俩为争夺李崧鸣,双方家族甚至差点打了起来。
——同一件事,为何会出现截然不同的记忆?除此之外,李崧鸣渐渐发现,越来越多的事情,他和外婆、母亲的回忆,竟天差地别。
李崧鸣决定将这些“天差地别”拍成一部电影。
经3年的筹备、拍摄与制作,7月27日晚,这部名为《故乡异客》的电影在青海西宁举办第十五届FIRST青年电影展上展映。导演就是李崧鸣,贵州人。
“电影讲述了30岁的兴贵回到故乡后,在与亲人朝夕相处中慢慢发现,亲人之间的爱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开。”李崧鸣在接受多彩贵州网记者专访时说,兴贵以他自己为原型,影片讲述了他与原生家庭、童年“和解”的过程。
电影六成以上的场景在贵州毕节地区拍摄,李崧鸣年近九旬的外婆是主演之一。
谈创作:母亲的记忆与自己截然不同
“我的原生家庭令我充满不安的情绪。”李崧鸣用“火药味”描述童年:父母的相处模式充满“火药味”,即使他们离婚、再婚,又到后来父亲逝世,“火药味”也没有从他生命里消退过。
与原生家庭“和解”,始于李崧鸣一场大病。
2017年年初,李崧鸣突发脑膜炎。住院初期,李崧鸣有9天时间处于半昏迷状态,碎碎念着过往。有时候,他会忽然睁眼,对着查房的医生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场记呢?上板!开机!”
意识清醒后的日子,更让李崧鸣痛苦不堪。他几乎丧失起居能力,身体最消瘦时,小腿和胳膊一样细,“都说‘三十而立’,30岁的我却站不起来。”
接下来的13个月,从贵州省人民医院重症室到北京的康复医院,母亲一直日夜照顾陪伴。李崧鸣和母亲相处的时间,比以往30年里加起来的还要多。
母亲常跟他说起往事:“你小时候白白胖胖的,我们都好喜欢你。”
母亲回忆,当时为争抢对李崧鸣的抚养权,双方家族聚集在河岸上差点打起来。而李崧鸣的记忆里,父母都不想要他,他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李崧鸣很诧异,对于同一件事,他和家人常常有着截然相反的记忆。
李崧鸣记得,外婆喜欢在晴天种地,在庄稼地边种一圈萝卜,萝卜上撒毒药,让偷吃的老鼠有来无回。母亲却说,外婆喜欢在阴天种地,但从未在萝卜上撒药,她只想让老鼠吃饱后离开,这样就不去祸害庄稼了。
和爱恨交织的往事在一起待得越久,它们的样子就越发清晰。“我曾以为,是往事将自己困在过去。事实上,困住我的不是往事,而是我对往事的不接纳。”他决心把这种记忆的落差写入剧本。
支撑李崧鸣在贵州省医ICU病房构思剧本的另一强大动力,是住在毕节市人民医院ICU病房里的86岁的外婆。
一天,在毕节陪伴外婆的舅舅打来微信视频,李崧鸣让母亲把病房的灯全部打开,振作精神对外婆说:“我准备拍一部电影,里面有个角色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我没有钱请演员,所以外婆你必须帮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视频那头,外婆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谈剧本:初稿在医院完成,年近九旬外婆成了女主
剧本的初稿在医院基本成形,而更深的创作体验与情节刻画则是在外婆居住的毕节农村完成的。
李崧鸣站起来走出医院,是在2018年春天。
天空下着毛毛雨。从住院大楼到医院门口几百米的距离,李崧鸣坚持独立行走。母亲尾随其后,一手打伞,另一只手准备随时扶住可能摔倒的儿子。
李崧鸣不记得那天走了多久。他走得很缓慢,尽管细雨和汗水浸湿了衣服,但他内心是雀跃的。
李崧鸣带着初稿回到故乡,回到外婆的毕节市七星关区层台镇光辉村。
与外婆3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让李崧鸣对故乡及家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李崧鸣问外婆:“你想念外公么?”
外婆有两种回答。
有时候,外婆会表达:“我想他,怎么办?”说罢很忧伤的样子。
有时候,外婆又露出无所谓的神情:“不想,他活着的时候总跟我吵架。”说完,就拿着大剪刀去外公的坟头清理杂草,“他不喜欢头发太长,应该也不喜欢草这么长。”
“外婆很想念曾经朝暮相伴的外公,也很讨厌跟她吵架的外公。”这让李崧鸣感受到最朴实的爱意,“接受他的好,也接受他的不好。即使故去多年,还是会记得他所有的喜好。”
外婆把土地、庄稼、家禽都当作自己的孩子。她每天去到鸡笼旁,一边撒苞米,一边念叨:“乖乖你要多吃点,多下几个‘幸福蛋’呀!”玉米快要成熟的时节,她又常常抚摸着玉米棒说:“宝贝,你要快点长大。”
外婆的内心,其实也住着一个孩子。每每提到李崧鸣的父亲,外婆会因与外孙意见相左而生气。李崧鸣便从山间摘来小野果,像儿时外婆哄他开心一般:“吃果果,你一颗,我一颗。”老人家顿然笑容满面。
外婆是电影的女主,剧本最初起名为《她曾经是个孩子》。李崧鸣说,即便年纪再大,谁曾经不是个孩子呢。
饰演男主角兴贵的演员叶麒圣长期活跃在音乐剧舞台,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剧情长片。剧本最吸引叶麒圣的地方,是展现出了“不假修饰的生活真实面”。
电影故事情节呈“Y”型。“通过两种记忆的切换,真实的、或不真实的,最终汇聚成真实的所在。”叶麒圣认为,这是这部电影最珍贵的亮点。
谈拍摄:主创团队里大多是贵州人,不取分文片酬
于李崧鸣而言,影片拍摄的过程,就是一个“异客”寻找故乡的过程。
2019年年初,影片在北京开机,李崧鸣处于下肢截瘫的康复期。拍摄完小部分室内场景,剧组紧接着回到贵州农村,那时的李崧鸣上山下坡都需要人扶。
“不管身体上,还是财力上,我应该算是中国最弱的导演。”但李崧鸣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既有家人的精心照顾,还有朋友的鼎力相助。他曾躺在病床上对每一位来探病的朋友说,“我想拍一部剧情长片电影,你们帮不帮我?”
“帮!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完成。”朋友们都这样回答。
朋友们都是贵州人,他们无一例外地成为了《故乡异客》的副导演、制片人、监制、录音、摄影、美术指导、艺术指导等核心主创。56天的拍摄期,他们不取分文片酬。
“大家都在以笨拙的方式,追寻着精神的故乡。”傅善学负责记录电影拍摄的花絮,令他感动的是,导演的外婆和母亲都参演了电影,外婆还演得很出色。
老人不识字,就让女儿把台词读给她听。
外婆还经常对台词提出异议。剧情中,村里某户人家办喜事,广播里通知:“手里没有工作的都来帮个忙!”外婆认为“我们村的人不这么说话”,台词便以最真实的乡音传递:“手里不得活路的人都来帮个忙!”
2019年4月13日,电影杀青。那天,李崧鸣跟88岁的外婆约定,第二年再拍摄续集。但外婆没能守约,3个月后突然离世。
离世前,外婆说,拍电影是她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30岁以前,李崧鸣带着“缺乏归属感”的创伤体验去生活,在北京是漂泊,回老家也是漂泊。他形容,自己像一个“异客”不断寻找精神上的“故乡”,最终在而立之年,于寻找中得到回归。于是,他将剧本改名为《故乡异客》。
电影结尾,陷入事业压力的兴贵面对未来不再沮丧。外婆、母亲、女友三个女人孕育了他的改变。“这种变化很细微。同时,它又很巨大。”李崧鸣说。
故乡的山上有个洞,当地人唤做“神仙洞”。传说几十年前发生旱灾,村民们便上山烧香供奉神灵,祈祷“借点水来喝,以后有了水我们再来还”。一夜之间,洞里蓄满清澈的泉水。
李崧鸣说,他正如挑水还予山洞的村民,要将一路收获的爱意返哺给陪伴他的亲朋。
导演李崧鸣《故乡异客》近期直播预告
2023/06/14(本周三)
本期直播中,导演将详细展现他的创作初衷、前期准备细节,以及拍摄、后期、宣发全过程的幕后细节,欢迎大家来与导演一道,感受接纳与爱的魅力,和找到“我心安处”的畅快与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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