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I工厂大门影业合伙人周健森-站在“电影开发地狱”谈剧作法

2020-05-16 16:04

-守创作初心 绽放作者电影的光芒-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独家专访系列

-直播Live11 期 / 5月18日-

五月“制片人月”系列第2期



谈到项目开发中的电影剧本创作,你是否也有这样的疑问或困惑:


1)不知道如何确定剧本立意?

2)每次给影片剧本取标题都很“焦躁”?

3)搞不懂到底该如何在剧作中制造矛盾?

4)弄不清楚亮眼鲜活的人物该如何塑造?

5)说不明白自己所讲故事的结构是什么?

6)找不到整个剧本故事或人物的最大亮点?

7)没办法真正弄清楚观众想看什么?

8)写台词时也觉得太过用力却事倍功半?

9)所打磨的剧本故事到底有何“卖点”?

10)应该赋予自己的剧本多大的投资体量?

……


别慌张。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最新推出的这期直播,我们解决问题来啦!本期直播前,我们先在此重磅推出一期独家专访。



【 本期焦点人物:周健森 】


“ 有个词,叫:开发地狱。这是我们开发者的宿命。我们是经常走在“地狱”边缘的。“开发地狱”是什么,就是一个作品迟迟没有推进,从一开始有机会、有希望、大家满怀热情做的事情,到不断地遇挫、受阻,在剧本阶段反复的恶性循环,迟迟得不到向前推进的可能性,希望越来越渺茫,就是这种感觉。


对我们这些开发端的人来讲,我们的责任就在这里,就是越早及时地纠正错误,而不是默认错误延续,越有可能避免巨大的灾难。所以现实的情况就是:在“地狱”的边缘寻找正确的道路,那就是我们在做的事情。”


——工厂大门影业联合创始人、开发合伙人周健森



-关于周健森-


周健森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担任北京市文联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曾任北京日报文化新闻部副主任,曾服务于华特迪士尼、北京文化、唐德影视等机构。既是一位影视工作者,也同时作为编剧、戏剧评论家。


他的合作导演包括伍仕贤、顾晓刚、高鸣、佟晟嘉、张小北、刘慈欣、乌尔善等。参与的影视项目包括:《独自等待》《南京!南京!》《我不是潘金莲》《大三儿》《春江水暖》《回南天》《我不是药神》《封神三部曲》(暂未上映)《球状闪电》(暂未上映)等。


现作为工厂大门影业的联合创始人、开发合作人,同时也是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的顶级会员。他一直致力于电影项目开发中的剧作部分



-独家专访-


Q 1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就我们所了解,您曾经是在新闻行业,在北京日报。当时主要涉及哪些工作,有哪些比较难忘的瞬间,方便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周健森:我有一部分人生,是重叠的状态。比如1998年在迪士尼的时候,当时是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去的,长期在那边兼职。大学毕业的时候,会选择做新闻行业,和迪士尼也是有关系的。


迪士尼旗下有一个发行公司叫博伟(美国博伟电影公司),那个时候有一部影片叫《惊爆内幕》,讲的是新闻工作者的事情。那个电影当时让我特别震撼、触动。毕业之后,对从事新闻行业有了非常明确的想法。


[《惊爆内幕》由美国博伟电影公司发行。讲述了两个平凡人合作对抗庞大的媒体与企业官僚组成的恶势力,试图揭露烟草公司和新闻机构间惊人黑幕的故事。]

《惊爆内幕》剧照


我刚进入北京日报的时候主要负责的是经济新闻,和产业经济、IT相关的。之后是在北京晚报做深度调查。这些工作让我有机会进入到社会更深层或更边缘的领域,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非常底层的人,能够体会到即是最微小的个体也有发出声量的需求。那段工作经历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后来我有机会回到北京日报做文化新闻的编辑工作,更多的任务是和记者沟通,比如去讨论选题、修改稿件,还有夜班排版的工作等等。我有很多习惯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比如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车,也不急于买车,出行就主要靠公交车和出租车,坐公交的时候我会特别留意去听其他乘客聊天的内容,坐出租车的时候,我也会主动和司机聊天,听他讲述自己的遭遇和对各种事情的看法。


这是因为我在当记者的时候,有一个负责宣传工作的领导有次在为新闻工作者做培训的时候说了一番话,那番话到现在对我都是有很大的触动。他说:


你们这些做新闻报道的人都去开车了,那么谁还来为那些在马路上走路的人发声呢?


这句话当时对我造成了特别大的触动,对我的影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直到现在我也时常想起这句话,就是当我们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要和什么样的人站在一起,这是需要去思考的。


我在人生到了36岁那一年,做了一个现在看来可能会觉得很冒失的决定:裸辞。当然其实也是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累积。我开始去想新闻工作是不是自己一生要做的事情。我发现如果我不立即改变自己的状态,可能再过十几年我也就没有改变的机会了,当一个人没有什么改变的可能性的时候,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提前“死”掉了,这是我不太能接受的。我到现在都很感谢当时报社老领导跟我说过的话,他说:你要想清楚,在36岁之前,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试错,但36岁之后,你要做的一定是你认为值得一直做下去的事情。



Q 2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一个契机,促使您真正和影视工作结缘的呢?比如曾服务于华特迪士尼、北京文化、唐德影视等机构,包括现在的工厂大门影业。


周健森:我是在大学以兼职实习生的身份进入迪士尼的,但大学毕业之后也持续帮助迪士尼做了很多年文案撰写、活动策划之类的工作。有一天迪士尼的一个负责人和我说:有个电影导演自己拍了个片子,想找人帮他做宣传,问我个人有没有兴趣。我觉得还挺有趣的,就接受了这份工作,那个导演是伍仕贤,那部电影就是他的《独自等待》。

《独立等待》剧照


那个时候,中国真正意义上的以独立制片的形式完成的商业电影,我印象中是没有的,今天我们所说的宣发体系在那个年代也没有建立起来,当时我一个人帮小伍导演撰写新闻稿,管理物料等等。通过那份工作,我开始真正接触到电影行业,也结识了一位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人,就是制片人杜扬,我一直叫她“杜姐”。


杜姐是第一个认定了我可以做电影开发工作的前辈。她有一个工作习惯,就是非常愿意把自己项目的剧本,哪怕是一个不太理想的剧本,拿给我们这些“外行人”去看,听取我们的意见,并且反馈给编剧。后来她在做《同桌的你》的时候,我帮她看过一些版本的剧本,有一次她和编剧开会,还特意把我叫到了现场,直接和编剧沟通。那次会议结束后,编剧突然跟我说:你知道吗?电影行业有一个职业叫“剧本医生”,我觉得你可以做这件事。在我辞职之后,杜姐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直接邀请我加入北京文化下面的摩天轮,把我一个“外行”放在公司里边做剧本开发相关的工作。

《同桌的你》剧照


我在北京文化和后来去唐德影视,都是做项目开发的工作。这期间我认识了工厂大门影业的创始人黄旭峰。当时他在筹划创建工厂大门这个新公司,他非常兴奋地把我叫到当时的办公地,告诉我他要做什么样的事情。说实话,以我原来的工作经验,更适合在机构型的公司里面提供服务,参与一个新兴的创业型公司,我当时没有多少把握和自信,也因此犹豫了一段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他跟我同步了公司与青年创作者们在做的项目,我也和这些创作者进行了比较深入的交流和讨论,这让我逐渐有信心加入这个全新的公司,专注地从事服务青年创作者这件事情。



Q 3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我们看到在工厂大门影业的官网以及各位合伙人的海报名片中,都会有一行非常醒目的字:黑白灰红的世界,电影是一扇窄门。您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


周健森:我们的创始人黄旭峰是一个诗人,他是用比较诗意的方式去表达的。昨天您问完这个问题后,我也去问了他。我可能会跟他有不同的理解。对于他来讲,电影是“不容易”的艺术,而万千世界就在“黑白灰红”里。

工厂大门影业官网主页面


我的理解来自于我对电影一贯的态度和想法。我会把电影理解为我和世界之间的一种媒介,就是我们每个个体和世界之间的一个介质。电影让我们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看清了世界的轮廓,但是和外面的那个更广袤的世界相比,电影也仅仅只是一个媒介而已。更重要的是外面的世界。这其实也是我做电影的一个态度。


这件事情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离开新闻行业一年左右,刚好有一个关于新闻行业的新电影《聚焦》,有机会借助北京国际电影节的展映单元在国内放映。


[ 《聚焦》是由托马斯·麦卡锡执导的传记剧情片。该片根据《波士顿环球报》中一篇新闻改编,以美国神职人员奸污和猥亵儿童的丑闻为背景,讲述了几位记者为了找出事实真相历经艰难的过程。]

《聚焦》剧照


刚好这部电影的制片人Nicole Rocklin也来到北京的中间影院参与活动,我刚好和活动的策划方关系很熟,于是就有了和这位制片人私下交流的机会。让我特别诧异的是,Nicole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制片人。在我看来,制片人本质是“商人”,是时间和资本的管理者。但是在她身上我看到的是一个“社会活动者”。她拍这样一部电影,是要努力推动社会做出一个具体的改变。


后来她听说我以前是做新闻工作的,也很诧异。我跟她说,我会把电影理解为另一种媒体,我依然有机会借助其去关注和影响社会。她特别同意我这句话,她说这是对的。所以其实对于现在我来说,电影它是一种媒介,提供了一个让我们看到更广袤世界的机会。



Q 4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工厂大门影业本身是非常关注青年创作者的,滋养了很多国际知名优秀项目。在您平时看项目、聊剧作的过程中,尤其对初入行的青年创作者持什么样的认知?


周健森:不得不说,我所生长的环境和现在青年创作者生长的环境是不一样的。我的童年是电视刚刚兴起的时候,影像可能是刚刚进入我们的生活并开始对我们构成影响。我们经历了一个影像时代的到来,目睹了它的“出生”和“爆炸”。


现在的很多青年创作者,他们在出生的时候,影像就伴随着他们的人生记忆,他们也因此对影像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近乎本能地知道如何去利用它,也更容易在这个过程中创造新的可能性,这是挺让我羡慕的一个事情。


年轻人总是会对外部的世界有更强烈的表达欲,这更多的是凭着一种直觉。相对于这种表达欲,年轻人的社会经验还并不丰富,对世界和自我的认知还不够健全,因此他们的表达往往是关乎个体的感受,青春成长中的伤痛等等,有时难免是在表达一种情绪。


我从青年创作者的作品中往往会看到两个方面的缺憾,一是人生经验和社会经验不足,在表达上可能难以触及到思想的深度,二是创作过程中感性大于理性,尤其是技术方法不够娴熟,导致表达上词不达意。


青年创作者的成长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技术性的经验可以通过不断训练和思考来获得,这个过程是不可替代的,只能耐心等待。但我个人比较担心的是,我发现很多青年创作者太痴迷于电影本身,接触的人也只是在电影这个小圈子,崇拜和关心的也只关乎电影艺术,往往容易忽略掉对外部世界和周遭环境的关注。


我担心一部分青年创作者如果不能及早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主动把更多一点的目光投递到电影艺术之外的世界,他们的创作可能无法长久维持。因为所有基于直觉和感性的表达欲望,必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递减,这是所有创作者都必然面对的困境,直觉和感性必然会逐步让渡于经验和理性,只有把这两端衔接得比较好的创作者,才有可能保持持久且旺盛的艺术生命力。



Q 5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我们知道您也是戏剧评论家,包括现在服务于电影本身,注重的也是电影项目开发剧作法方面的研究。在我的浅薄理解中,戏剧和电影可能是相对独立,也是有很多共通点的,比如都要制造相关的冲突和矛盾,才可能会更有“看点”和灵魂。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


周健森:这个可能涉及到人类艺术史上一个迭代的过程。戏剧是极其古老的艺术形式,而电影是很新的艺术门类。电影的诞生并不是以叙事为目的,但它迅速地吸收了人类诸多过往艺术门类的精华,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叙事艺术形式。


戏剧和电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艺术门类,但是其中也有很多经验性的、原理性的东西是共通的。比如我们常说的电影三幕结构就来自于戏剧,还有在塑造人物和建立冲突的方法上,电影和戏剧共用同一套体系。


我在戏剧领域除了做评论工作,也从事过剧本创作。那一部分的经验让我能够更容易地理解创作者的想法。比如编剧为什么会这样写某一场戏,或是会这样去设计人物,当你从创作者的角度去看的时候,其实跟从事评估剧本的人思路是完全不同的。它可能也会让我更容易理解创作者在这个过程中的感受和困境,比如他们的焦虑和脆弱。


我们经常说,创作者需要内心强大,但其实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是极度脆弱的。因为他必须对自己真诚,这就意味着他要卸掉所有的心理防备,把自己袒露出来,甚至还要去扒开一些本来已经结疤的伤口,从这个过程中去得到痛感。


尤其是在剧作阶段,创作者总是极度孤独的。他们不仅要忍受相当长的孤独,还要承受这个剧本写出来后不被阅读者理解和接受的痛苦。基于我自己的创作经验,在我和导演、编剧的过程中,我可能更容易理解他们所处的困境,也更容易发现他们的问题。


在这个行业中,有的制片人可能更多的是去站在创作者的对立面,去“评判”创作者。我和创作者不是对立的,当剧本遇到障碍的时候,有时我会站在对方的角度给到一些提示,目的是获得一种启发性的作用。这是纯粹的抛砖引玉,我会反复提醒创作者,我给到的方案一定是所有路径中最平庸、简单的,但我希望你能找到的新的可能性,甚至和我对抗,去找到另外一条远远超出我预期的另一条道路。



Q 6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关于您参与过的影视项目,您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哪几个?在这几个项目中,您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周健森:非常的复杂。比如《独自等待》和《南京!南京!》,我是参与做了一些宣传工作。《我不是潘金莲》和《我不是药神》,刚好都是在自己的职务范围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外围支持。这种情况经常让我觉得很羞愧,并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运气足够好,遇到了一个好电影,别人给了你一个机会,把名字挂在这些了不起的作品中而已。


而现在为工厂大门所做的项目,剧本阶段的开发工作是我最主要的任务,但在剧本完成之后,无论是衔接筹备,还是进入到前期拍摄和后期制作,甚至进入到宣发阶段,我也会参与其中。


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因为做开发工作,你可能会从一个项目的最前端一直“盯”到电影上映面对观众。这是一个完整的制片“链条”,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把这个“链条”走完,但我是做开发工作的,所以有机会学习和参与这一切。



Q 7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在您看来,什么样的故事才算是好故事?是否只有生活经验阅历丰富的创作者才能写出好故事?


周健森:当我们说一个故事是不是好故事的时候,我觉得其实是两个方向。


一个方向是:你的故事是否能够打动到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人发生共鸣,甚至有可能对于我们所处的环境构成更大的影响。这与你创作的是一个文艺片还是商业片无关,更重要的是你是否找到了一个好的主题,尊重了一个真实的道德前提,它基于我们的现实生活,同时创作者找到了恰当的叙事方法,完成了这个主题表达。


另一个方向是特别针对于作者电影而言。我特别感谢话剧界的一位前辈过士行老师教导我的这番话,他曾经是北京晚报的记者,同时是一位话剧编剧和导演,还曾经参与过姜文导演的《太阳照常升起》的编剧工作。他告诉我判断一个好故事其实就是两点:第一,你对于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否有新的发现?第二,你在表现形式上是否创造了新的可能性?一直以来,我在评估作者电影的项目时,也会着重去考察这两点。


评价一个故事是不是好故事,是一个和创作态度密切相关的问题。有可能一个编剧写了一个很成熟的剧本,剧作技巧层面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在表达上都是“陈词滥调”,没有独到的体悟,也无法打动观众。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好故事?对不起,不是。还有另一种情况,一个创作者无所顾忌地去做了许多自认为大胆的影像探索,却让观众无法理解,对我来说其实这也不是一个好故事。


我们时常会遇到这样一个问题:是满足创作者个体的表达欲望,还是要照顾聆听者的感受?我的态度是一定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连接,故事才会真正有价值。但是很多青年创作者,尤其是从事作者电影创作的年轻人,因为更在意作品的作者属性,于是往往更强调个体表达的权力,而把观众丢掉了。但是,无论是从文艺理论的角度来说,还是基于电影无法抹去的商业属性,单向的诉说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有聆听者的介入和互动,作品才有机会呈现它的意义。对电影而言,观众是不可忽略的。



Q 8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您比较擅长的是电影项目开发中剧作的部分。那关于“开发”,尤其对新人来说,如何去判断自己的项目是否值得开发呢?


周健森:第一方面,你写了一个东西,写完要问自己在创作过程中是否是真诚的。这里的“真诚”包括表达的真诚、创作的真诚,在这个问题上不要对自己撒谎。第二方面,没有必要恐惧,写出的东西一定要拿出来给大家看。有没有价值,有没有机会,创作者个体是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判断的,一定是接受各方面的建议和评判。第三方面,评估之后值不值得做,创作者要和专业的制片人做反复的沟通,共通去确认是否值得开发,以及开发的方向。



Q 9



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在您的从业经历中,是否也经历过比较大的挫败感或者困难。您是怎么克服的?或者是假设有这样的时刻,您会如何说服自己去面对?


周健森:非常多,有挫败感是常态。谁在电影行业做事情没拍过一两部“烂片”呢?我也做过“烂片”啊,比如票房很惨,作品质量也非常“惨”的那种,很无能为力的。


有个词叫:开发地狱。这是我们开发者的宿命。我们是经常走在“地狱”边缘的。“开发地狱”是什么,就是一个作品迟迟没有推进,从一开始有机会、有希望、大家满怀热情做的事情,到不断地遇挫、受阻,在剧本阶段反复的恶性循环,迟迟得不到向前推进的可能性,希望越来越渺茫,就是这种感觉。


我经常会和我们的创作者或是志同道合的开发者说:电影特别“贵”。拍电影是特别贵的一件事情,因为如果你在某一步走错了,你可能要付出非常高昂的代价去弥补这个错误。而你越早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越早去修正这个错误,为弥补这个错误所要付出的成本就会越少。


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开发端的人来讲,我们的责任就在这里,就是越早及时地纠正错误,而不是默认错误延续,越有可能避免巨大的灾难。所以现实的情况就是:在“地狱”的边缘寻找正确的道路,那就是我们在做的事情。



-重磅预告-



5月18日晚8:00,工厂大门影业联合创始人、开发合伙人周健森将在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直播。主题:电影项目开发的关键剧作攻略。想知道:


1)电影项目开发全流程要经历至少哪8个步骤?

2)如何巧抓“一句话公式”给影片取标题?

3)开发不同类型的电影有哪些注意事项?

4)如何真正地确定影片主题?

5)如何从生理、社会、心理三大层面塑造人物?

6)如何在剧作阶段制造有利于剧本发展的冲突?

7)有看点的影片故事结构是如何构建的?

8)自己做影片评估都在“评”些啥?

9)为什么一定要在剧作阶段做“人物分析”?


除此之外,等等有关电影项目开发中剧作部分的内容,都将在本期直播中呈现。速速扫海报中的二维码加入社群看直播吧!HELLO!全球电影节社群会员免费回看社群所有直播。或点击此处 加会员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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