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效制作大趋势：年轻演员“变老”，老演员“变年轻”
作者： IAN FAILES
随着使演员“变年轻”或“变衰老”的数字技术越来越成熟，演员的“年龄”成为2019年的一个的热门话题。像《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惊奇队长》、《双子杀手》、《爱尔兰人》、《终结者：黑暗命运》和美剧《布道家庭》这些作品里多少都有演员年轻或年老时的镜头。
实现去老化或衰老化的技术大致有：电脑生成数字替身、2D合成技术和程序编写这几类。
也有人认为视效技术和虚拟演员的普及会引发一系列问题，有人也担心这些技术会影响化妆行业的未来，所以“换脸”也就成为大家讨论的热点之一。 
在《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年老的美国队长，由Lola VFX完成
（图片版权©2019 Marvel）
演员“变年轻”和“变衰老”
演员“返老还童”或“未老先衰”不是什么新鲜事，之前大部分采用化妆技术实现，不过最近大都被电脑技术取代了。比如在《惊奇队长》中Lola VFX就让Samuel L. Jackson 变年轻；在《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美国队长变老了。
在都灵举办的2020VIEW大会的专题讨论上，Lola VFX的视效总监Trent Claus说：“今年我们在“去老化”或“衰老化”的技术上实现了三个里程碑——第一个是将《惊奇队长》中Samuel L. Jackson饰演的神盾局局长Nick Fury变年轻了；第二个是把《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Michael Douglas饰演的蚁人Hank Pym也变年轻了；第三个是把Chris Evans饰演的美国队长变老了。
Lola VFX主要在Flame中用2D合成技术实现演员的“变年轻”和“变衰老”。Weta Digital则全部采用CG技术对演员的表演进行捕捉，塑造了《双子杀手》中年轻时的Will Smiths。Weta的视效总监Williams认为大多数影片都会采用CG技术。他还说：“拍摄《双子杀手》有很多挑战。一方面我们拍了很多镜头，采用了能更好地呈现每秒120帧和4K的3D，这增加了成本。另一方面有时候Will Smith要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这也增加很多成本。”
《惊奇队长》视效总监Croshaw-Ralla认为：“虽然3D和2D操作方式不同，都能带来不错的效果。事实上，我们几乎不用捕捉很多特征，大部分工作都由后期完成。虽然3D需要大量准备工作和面部捕捉，但基本可以达到一切我们想要的效果。”
《惊奇队长》中“变年轻”的Samuel L. Jackson，由Lola VFX制作
（图片版权©2019 Marvel）
巨大挑战
技术人员要花很多时间分析演员的面部细节，才能实现“变年轻”或“变老“的效果。Claus认为：“我们仔细研究了很久的面部结构，发现面部的细微变化不仅会影响角色呈现，还会影响作品的情感表达。”
不过，正如VES的Debevec所说：“如果你看着一张脸，就以为知道背后发生的一切，那就大错特错了。” Debevec回顾了一些早期项目，因为没使用“次表面散射”（subsurface scattering，简称SSS或3S，在视效制作中指一种皮肤处理技术），这些影片最终效果都不好。当然，现在这个技术已经被广泛运用。现在新的挑战是：观众更愿意花时间去“较真”他们看到的脸是真的是假的。
演员的“返老还童”其实非常有挑战性，如果演员实际已经很老了，比如Samuel L. Jackson 和Will Smith，就要作更多年轻化的处理。另一方面如果演员本身做过微调，例如打过肉毒杆菌或做过面部填充，还要让看起来像年轻时一样，就更难了。
Will Smith在拍摄《双子杀手》时戴头盔完成表演捕捉
（图片版权©2019 Paramount Pictures）
《爱尔兰人》运用“返老还童”技术使Russell Bufalino (Joe Pesci饰) 和Frank Sheeran (Robert De Niro饰)“变身” （图片版权©2019 Netflix）
化妆技术的发展
既然电脑制作可以呈现多种效果，那传统的化妆还能发挥什么作用呢？如果视效技术可以将化妆造型师学到的专业直接用在“数字化妆”上，又会怎样？VIEW大会也讨论了这个问题。
比如，为了让美国队长“变老”，Lola工作室需要物理特效化妆准备和一个年老的替身演员。Claus强调，脖子部分的特效化妆需要的时间最长，但衰老效果也最好，但其他部位的特效化妆效果就不咋样了。
Claus 还透露，Lola通常要求需要作年轻化或年老化处理的演员在拍摄时不化妆。“这对我们很重要，因为化妆师主要作用就是让演员看起来更年轻。但在视效制作时，我们需要演员的脸部细节，如果化了妆，我们就很难捕捉到细节。”
大会上也讨论了把 “数字化妆技术”运用到“虚拟演员”中。Debevec认为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为演员脸上化妆品和光线相结合呈现的画面效果与用电脑及使用次表面散射技术做出来的皮肤效果是不一样的，如果要开创一个新领域，就要做非常多的研究，这基本不可能实现。如果想尝试化妆数字化，我们就得用特殊化妆品给演员上妆。”
Debevec 提出一个假设，如果可以对化妆进行物理分析（就像在Light Stages中做皮肤分析一样），说不定可以实现。到那时候，实际操作中所需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都会有电脑操作版本，然后将化妆师技术在电脑中进行施展，他们就能像现实中给演员上妆一样在电脑里给数字演员上妆。”
《布道家庭》中“变年轻的”的John Goodman，由Gradient FX完成制作
（图片版权©2019 HBO）
“换脸”的崛起
“换脸”视频在网上随处可见，尤其是那种名人“脸”互换的视频。运用了人工智能的“换脸”技术能否应用于年轻化和年老化的视效处理？
专家认为，目前“换脸”还没有应用到演员对年龄处理的视效制作中，主要是因为“换脸”的分辨率较低，达不到影视作品中的分辨率要求。
Weta视效总监Williams指出“Weta也一直在研究这个技术，有一小部分可以用在电影制作里。” 但问题是“换脸”技术不能很快的成熟运用，花了两三倍精力去研究，效果却不明显。如果用花更多钱，而不是仅仅100万来研究这个技术，效果当然会变好，但这个投入产出不成正比，不划算。
Debevec说，“他曾成功将“换脸”技术用于局部皮肤，但并没有整个脸部用这个技术。观众更愿意在屏幕上看到演员表演时的面部的细节变化。”
VIEW会议，左起：Guy Williams，Janelle Croshaw-Ralla，Paul Debevec，VES，Trent Claus和Ian Failes（图片由VIEW Conference提供）
VIEW 会议专家讨论演员“年轻化”和“数字演员”（图片由VIEW Conference提供）
Claus提出，“换脸”技术最大的问题是这种技术只注重分析演员面部的主要特征，忽略了头部的整体比例。在视效项目中，头部比例得合成人员去调整。“如果一定要在“换脸”的过程中进行调整，一定会让很多细节失真。如果导演对这个头部比例很看重的话，，还会丢失去更多细节。”
Croshaw-Ralla提到她有一些客户要求在音乐视频和电影中采用类似“换脸”的方法。但在一些测试中，“换脸”还是没达到要求。不过如果这变成刚需，最后还是会有人出钱来研究这个技术。随着深入研发，或许能在视效中成功使用“换脸”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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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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